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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驚奇地看著他,「寶兒,這還是我第一次從你嘴裡正兒八經聽見怕這個字。」
「……」陶安然眉梢微挑,「怎麼,在你眼裡我是無敵鐵金剛?」
祁遠眯了眯眼,「別這麼笑,太勾人了,說正事呢。」
陶安然從善如流,飛快地偏頭在他嘴角上親了下,然後說:「分開前我為了不和她來濱市大吵一架,長這麼大她都沒揍過我,那次也不知道從哪撿了個笤帚疙瘩,把我從頭到腳捋了一頓。」
「你知道錯了,但沒道歉,對吧?」
陶安然「嗯」了聲,「說不出口。而且那時候總有種自己是個『棄嬰』的心態。」
「是,你是大寶寶。」祁遠在他耳垂上捏了下,「那寶寶你這幾天打算跟阿姨道個歉嗎?」
陶安然耳朵被他捏的又紅又燙,鬱悶的心思飛出去了一大半,反手摁住他的爪子,說:「到時候看情況,沒準她根本不見我。」
這話說的相當於鬧三歲小孩脾氣,不過祁遠也看出來了,陶安然跟他後媽的感情比跟親媽「真情實感」得多。
生恩比不上養恩——祁遠想,這話沒錯,他也跟姥姥親。
正想說話,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是陶安心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 46 章(捉蟲)
「哥你來接……吧,媽媽不讓我……獨出門。」陶安心嘴裡不知道叼了什麼東西,邊說話邊吞音,「我花(發)個地址跟(給)你。」
陶安然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樓頂,「行,發過來吧。」
「那你搭(帶)上遠噢(哥)一塊兒哦。」小姑娘歡呼雀躍,還不知道除了「遠哥」之外,另有兩位非同凡響的「哥」要同行。
餘暉為大街小巷鋪上了一層赤紅,地面蒸騰出來的熱氣和著潮濕的空氣鑽進鼻腔裡,洇出了和北方大相逕庭的濕潤感。
李浩揉了下鼻子,對旁邊胡謙說:「我覺得這地方適合過敏性鼻炎的朋友生活。」
胡謙看著前面並肩而行的兩人,憂愁得開不出玩笑,象徵性「嗯」了聲,心想:他們倆這麼明目張膽的,果然是打算去見丈母孃了嗎?
前面的當事人祁遠尚沒發散出有關「丈母孃」的想像,他單純覺得陶安然第一次過來,空著手不合適,所以他們下車以後,就拽著陶安然去挑了點應季的水果,大大小小的塑膠袋提滿了兩隻手。
俞知秋租的房子在老街的弄堂裡,是罕見的一間獨門獨院,從老街的情形看,這地方恐怕已經能列為文物保護單位了。
陶安心是個直腦子的貨,在收著她哥的微信以後就化身成一根筆直的路燈,盡職盡責地戳在自己家門口,生怕她哥在彎彎繞繞的弄堂裡找不著門牌。
她在門外等人的功夫,俞知秋和陶安然他們走了反方向,到超市買菜去了。
挺拔的小夥子們在青磚黛瓦間相當顯眼,探頭探腦的陶安心老遠就看見一個四人方陣在向著她前進,打頭的正是她半年多未見的哥。
「哥哥!」
小姑娘高興地蹦起來揮手,腦袋上兩根羊角辮跟著左搖右擺,活像找訊號的電視天線。
陶安然嘆口氣,像是被迫無奈、勉為其難地抬了下手。
緊接著,小姑娘變身炮彈,嗖一下沖了過來。陶安然下意識扎穩了馬步,微微俯身,在炮彈砸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抄,借力把軟乎乎的小妹抱了起來,順便飛了她大半圈,才用胳膊托住她膝彎,心甘情願給她當了「坐騎」。
陶安心眨巴著大眼睛,伸手捧住她哥的臉,「呀,哥你頭髮剪了,扎手呢。還長個兒了,現在像根……柱子?」
只見她柱子哥嘴角一翹,「陶安心你胖了,至少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