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拍攝5(第2/2 頁)
是有目共睹夏鬱的演技,加上兩人都知道夏鬱能接這一部戲跟程志清又很大關係,要說整個劇組現在,誰能說上一句能讓戴承弼入耳的,也就她了。
這兩精著呢,給夏鬱出主意,指著她過去大罵一頓老戴,撂挑子不幹了威脅老戴。
金牌編劇是指著這部電影上映,編劇欄署名能多他一個,電影反響越好,他越得利。
長城影視團隊負責人差不多的心思。
要是因為這個戴承弼在這最後的幾場戲鑽牛角,把這戲弄得跟以前拍的幾部似的,雲裡霧裡,那這幾個月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接二連三好幾次了,幾個人只能拉下臉來麻煩她這個後輩。
夏鬱原本也是想等老戴自己想清楚,現在看來,要是讓他在這麼下去,這些人心都要散了。
她想了想,“我去試試,但戴導聽不聽得進去,我也做不了保證的。”
……
很多年以後,
夏鬱還能記得這一幕。
梧桐樹下,大馬路邊,一漢子蹲著抽菸,腳邊兒七八個菸蒂——
“怎麼出來了?”戴承弼吐了口煙問。
夏鬱湊上去一把奪過老戴的煙盒子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兒,跟著蹲下,“您這不是明知故問。”
“李振他們倆兒讓你出來當說客啊。”戴承弼冷哼一聲。
夏鬱抽了一口,看著灰濛濛的天色,一聲不吭。
戴承弼大概也會把這一幕牢牢記著,很難忘掉。
看著一縷縷煙霧從夏鬱嘴裡吐出,當煙霧散開,那雙在拍戲時永遠都能第一時間把控到角色情緒,演繹出神的眼睛裡,經過這一場又一場的打斷,留下的仍然只有冷靜,堅定。
他吸了吸鼻子。
他自語,“我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我代表的就不是我戴承弼一個人,是整個《畫地為牢》的團隊,可是我面前有兩條路,一條叫康莊大道,一條是這些年來的堅持——”
夏鬱也不是不明白老戴的心思,哪個做導演的不想拍一部屬於自己風格的,能夠流傳數十年還讓人津津樂道的經典電影?可橫亙在中間的有一個大問題,恰飯。
不是說你戴承弼真吃不起那頓飯了,是你這個飯碗要被砸了。這部電影要還是打水漂,往後你劇本再好,拍的再好,也沒人願意投資了,更沒哪個影院願意擔著虧損的責任給你上映,你還拍個屁。
夏鬱給只給他說了一句話,“馬洛斯需求理論都知道,咱們現在處境一樣的,都等於是最底層的,咱們得先解決了飯碗問題,才能想別的。”
兩人都沉默了。
好幾秒,夏鬱掏兜兒拿出手機,撥動程志清的號碼,“我跟程志清老師說給你幾天時間,也許你能想通,現在時間到了,我說不通你,你也想不通,只能找能說得通你的人了。”
電話撥通,夏鬱跟程志清說了兩句,把手機遞給了戴承弼。
夏鬱最後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根菸放到戴承弼手裡,默默吐出白煙,起身回了旅館。
劇組的人不知道夏鬱跟戴承弼到底談了什麼,只知道,傍晚戴承弼回了片場,跟大傢伙宣佈,這場因為胡暢飾演的‘鄭涵’遺留的一瓶香水,導致林丹江嵐新人破裂的爭執戲份過了。
編劇李振跟長城影視團隊負責人都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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