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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有這個認知是不錯,可惜咱家的管家不精通廚藝,所以只能委屈談小姐了。”
李管家不精通廚藝?也對,她一個專業的高階女管家確實不需要精通廚藝,膳食方面自然會有好手藝的廚娘來打理。我又想起了今天的那一桌早餐,似乎多為包裝外購食品,唯一現做的好像就只那一碗白粥了,原來真的沒有人是什麼都會的。
正想著,車子已經緩緩地停了下來,我向窗外探出頭去,竟然是一家中餐館,不過佈置十分獨特高雅,一看就知道定不普通。
羅泰下車繞到我這邊幫我開門,伸手扶我下車時說了一句:“我想你應該是喜歡中餐的。”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讓我在心裡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是啊,短短几天就已經讓我開始想家了,而他竟然也猜到了我的小小心思。我抬眉朝他微笑,由衷地道:“謝謝,我覺得很好。”
他有略微地一怔,似乎是發現我第一次這麼眉開眼笑地對他說話,隨即也舒心地笑了,說:“It’s my pleasure。”
在門口迎上來的是一位身穿繡花旗袍的東方女子,我一直就認為旗袍真正是為中國女子量身裁製的衣服,曲線婀娜,溫婉優雅,完全把中國女子的氣韻凸顯的淋漓盡致。我也常常在電視上看到一些外國女郎穿著旗袍的樣子,總覺得特別扭,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我曾翻著一本畫冊兀自感嘆:“我什麼時候也穿上那麼一套旗袍顯擺一下,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當時旁邊的喬沫然說了一句話,他說:“結婚時不妨試試。”我嘴上罵著“無聊”,心裡卻為著這麼一句話甜蜜了好幾天。
那是因為他沒有說“你結婚時”,而是說“結婚時”,現在想來,那時的我才幾歲啊,真正時充滿少女幻想的時候,應了那一句“只是當時年紀小”啊。
正想著,不知何時已被領著轉過了屏風,地方有些隱蔽,看來是專為情侶設計的小包房。
我感到有些侷促,站著沒動說:“這裡擠了點吧。”喬泰笑了笑,徑自在桌邊坐了下來。我沒法子,只好跟著坐在他對面,隨手拿了面前的一杯清茶低頭喝著。
那旗袍女子退出去之後,不一會兒又輕盈地走進來兩個身穿宮裝的女子,衣袂飄飄煞是好看,兩人各抱了一捆竹箋。我依稀看到上面用黑色毛筆刻畫了“菜譜”兩個字,頓時覺得很是稀奇,待其中一個女子把竹箋輕放到我面前,我迫不及待地推開來看。
上面書寫的菜名更是奇特,什麼“蒹葭蒼蒼”,什麼“千里共嬋娟”,酒類中竟只有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我暗自稱妙,對面羅泰遞過來一支墨筆,我接過來不解地問:“這又是做什麼?”他笑了笑,裝作文人般咬文嚼字起來:“小生不才,素聞小姐飽讀詩書,精通廚藝,可否指點一二?”
旁邊隨侍的兩個古裝女子也被他逗笑了,用大袖子捂著嘴笑意吟吟地說:“小姐點菜吧,用墨筆在菜名上圈一圈即可。”
我見羅泰連竹箋都沒有翻開,看來真是無意點菜,於是執著筆低頭研究起了菜色。
“青青子衿”、“燕燕于飛”、“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鳶飛戾天,魚躍於淵”……
我看著這些清新雋永的詩句很是喜歡,不知不覺手中執筆已圈了好多個了。我不敢再畫下去,於是擱了筆把竹箋捲起來交還給侍女。羅泰從頭到尾只是看著我,然後含笑問了我一句:“夠了嗎?”我點了點頭,他又轉首對一旁的女子說:“那就這樣吧。”
兩位仿若仙子的女子又像來時輕飄飄地走了,隨後再屏風處拐了個彎就不見了,我此時真有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宜言飲酒,與子攜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我無意中抬頭看到兩旁掛於牆上的一幅字,不知不覺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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