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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九淵見此微微一笑,朗聲道:“姑娘但說無妨!”發聲時卻暗自運上了浩然正氣,場中為寒山碧風華所迷醉的人同時一怔,回過神來,暗叫了聲慚愧。
寒山碧淺笑盈盈道:“各位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想來也都是講理之人吧?我魔門中人唯強是尊,要強搶我蒼引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文盟主,你們動輒仁義滿口,今日小女子就和你說說仁義。這古琴蒼引是小女子最先找到,乃是我家傳寶物,各位如今卻聯袂來搶,是不是不仁?我力挽狂瀾免了大荒兵災,你們不知感恩,卻反恩將仇報地聯合我魔門中人來搶琴,是不是不義?各位若還尚存一分廉恥之心,做出如此不仁不義之事,還有臉站在此地麼?”
四宗的人來之前雖都有被譏諷的心理準備,但寒山碧綿裡藏針,話裡並無任何髒字,卻將諸人都罵了個狗血淋頭,多是慚愧不堪。
文九淵搖頭道:“姑娘此言差矣!你所說的只是小仁義,我們講的卻是大仁義。你於大荒百姓有恩是不假,但你力挫蕭如故,其實只是北上去追尋李無憂的下落,適逢其會罷了!魔門中人嗜殺成性,寒姑娘於此更是頗負盛名,蒼引乃上古神器,若由你掌控,難保不引來血流成河!我們強行向你暫借蒼引保管,固然是有失仁義,但卻是為更大的仁義,雖是不得以,卻是必須為。”
文九淵神態誠摯異常,語氣懇切,這番話本是聽來強詞奪理,但由他說來卻自有一番道理,無人能懷疑這不是他肺腑之言,四宗的人各自點頭。柳青青與任冷對視一眼,各自微微搖頭苦笑。
寒山碧淡淡一笑,眸光望向了李無憂,後者當即大聲道:“阿碧啊阿碧,你這個蠢丫頭,人家都擺明車馬要來硬搶了,別說強詞奪理,便是指鹿為馬也是應該的嘛!你還非要和人家講什麼道理,這不是自己找鬱悶是什麼?”
剛剛感覺良好的四宗弟子聞言都是齊齊汗顏,畢竟大道理雖然人人會說,但事實擺在眼前,卻是勝於雄辯太多,柳青青和任冷卻都是一陣偷笑。寒山碧似乎恍然大悟,道:“還是相公英明啊!好了,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諸位想一哄而上還是一個個來,不妨說來聽聽,小女子夫婦人單勢孤,卻也不會怕了各位,相公,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寒姑娘英雄本色,自然不懼強權,小弟身單體薄,命賤得很,恕不奉陪了!”李無憂乾笑著,全然不顧寒山碧詫異目光和眾人鄙夷眼神,轉身朝任冷處行去,“任大哥,咱們兄弟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你不會不讓小弟置身事外吧?”
“李兄弟,咱們兄弟情深,你選從我這走,是看得起我,老哥哥我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任冷和聲細語,一臉真誠,話說一半卻猛地一揚掌,正自滿臉喜容的某人立刻無端飛了起來,砸中神像,跌落下來的時候卻聽見任冷後面半句話,“不過這次找你的正主是四大宗門,你得先問問他們才成啊!”
寒山碧攤攤手,淺笑道:“好相公,我早說過這行不通的,這下丟人又現眼了吧?”
李無憂吐了口血,覺得很受傷,當即怒道:“靠!好你個天魔,做了四宗的走狗就明說嘛,非要他媽的搞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才爽啊你?”
任冷淡淡一笑,不發一語。燕飄飄望了文九淵、太虛子和龍吟霄一眼,復對李無憂道:“李少俠,聽可人說你懂得我天巫的朱雀火羽、三昧真火,而龍賢侄又說你會禪林失傳已久的法術片葉須彌,而據云海禪師說,你更精通我四宗的十面埋伏大陣,你對此事的解釋是說你是蘇慕白前輩的傳人,但昔年我四宗給蘇前輩的典籍之中卻並無這些法術,很明顯你不是蘇前輩的弟子。今日你若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不計較你和寒姑娘的關係,我們也不會放你離開!”
此言一出,不單四宗的人,連柳青青、任冷和寒山碧等人也是露出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