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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也不能解釋的因素,就連無音自己也訝異她會說出這種話。
“待到你找到你丟了的東西再走吧。”話一出口,她便為反常的自己羞愧地垂下螓首。
廊上的另一端,因她的話,有一刻的沉靜。
葉行遠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張開了嘴,甚想對她說些什麼,但她卻在這時垂下了眼眸,“夜深了,早點休息。”
輕巧的步伐在廊上依依徘徊,目送著那一身在月下顯得晶瑩雪白的她離去,葉行遠暗暗地握緊了掌心,努力壓下心底那股衝動,並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
錯過的事,就別再犯一回……
但,胸腔裡那顆不受制的心,卻在此刻又跳動了起來,微微刺痛,也微微的……悸動。
她的花苗不見了。
深感大禍臨頭的無音,站在園中難以置信地看著花苗的種植處,在那空蕩蕩的土地上,她再也找不到那株令她頭疼的嬌客。
怎會這樣?昨日明明還見它在這的,怎麼今日天色一亮後,她便再也尋不著它?
是被偷了嗎?但有誰敢進來外頭有著家丁奴僕守衛,而內陰森無人敢進的花相園裡偷花苗?況且,那株根本就看不出品種,也不知究竟會開出何種芍藥的花苗,又怎會有人夜裡來盜?
數不盡的存疑縈繞著她的腦海,回想起昨夜在圃裡見著的葉行遠,她不得不懷疑……
雖然覺得自己這麼想很小人,但她實在是無法不把那名住進園裡的新客當作頭號嫌疑犯。想著想著,她移動腳步走出花圃,決定去找他問問,他是否知道她的寶貝花苗的行蹤。
心隨意動,走至廊邊放下手中的花鋤,清了清鞋下的塵土後,踏上廊階,一路走向宅裡的客房。
輕敲幾下房門,未有回應,她偏首想了想,正欲離去時,瞧見他自孃親離開後就不再開啟的房內走出,手邊還帶著畫具。
她反感地斂緊了柳眉,“你怎會在這?”一直以來,這間房就是封著的,自孃親走後,她便不許再有人出入。
“工作。”葉行遠淡淡地看著她防備的模樣,帶著一抹笑,他轉身將房門關上。
“是誰讓你進去的?”她的雙目緊盯著他的動作。
他不急著回答,反而仔細地打量起她來。在清晨的朝陽反射下,一身清新似朝露的她,看來像朵初綻的花兒,一身的芍藥濃烈花香,自她身上淡逸而出,她看來是如此嬌貴易折,像極了園中讓她極為珍視的花兒。
“老爺準的。”雙目饜足後,他總算回答,並偏首凝睇著她,“小姐找我有事?”
“你在裡頭做什麼?”無音側過身子,想看向他身後。
他舉步擋在她的面前,“畫圖。”
“畫在這?”她黛眉一揚,“你不是該畫在畫絹上好向我爹交差嗎?”
“這是我額外畫的。”他將手中的畫筆擱進另一手提的畫具筒裡。“老爺曾答允過我可在這幢宅子裡作畫,隨我畫在哪都成。”
毫無防備地,久遠前的年幼記憶又回來了,她想起那一日,孃親遭下人強拉出去的景況,那一日的烈火……她總以為,只要封住了這間房,那些似獸般啃噬的回憶便不會再回來糾纏她,她以為,只要封上了記憶,她就不會再想起……
“你不樂見我畫在這裡?”見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忍不住探問。
“不,既是我爹答允你的,你愛畫便畫。”無音的水眸還是沒離開那扇被他合上的門扉。“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裡頭畫了什麼。”
他含笑地搖首,“不能說,也不能看。”
“我不能看?”
他把拒絕擺得很明顯。“我有個習慣,在我畫完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瞧見未完之作。”
她有些挑釁,“即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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