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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你告我的狀也不要緊,我不記恨你!不是我度量大,是我不敢,你沒看我三哥!我要敢對你不敬,他非生吞了我!走吧走吧……”一逕拖著蘇春生出去了。
昊琛看著他倆人走了,含笑回身,卻看容琳正來到身後,臉上還是擔憂之色,遂勸慰道,“你不必急,老四領蘇先生去拿藥了。他既未說兇險,必是無礙的,你且放寬心!”容琳到這時候也只能他說什麼就聽什麼,且也對那年紀輕輕的大夫心懷好奇,因問道,“聽將軍叫那蘇先生是‘狂醫’,不知這名號是如何來的?”昊琛引她到桌邊坐下,笑道,“你在京中竟未聽說過他?”容琳搖頭,“家裡人偶爾有疾,都是請太醫院的人,對市井中的奇人則孤陋寡聞得很。”昊琛道,“這就難怪了!”遂一一從頭道來。
原來這蘇春生出身杏林世家,打小兒就把《黃帝內經》當成《千字文》來唸的,加之對醫理藥性有天賦,八、九歲就能坐堂問診,浸潤三、五年後,其父兄都不及他,又過了幾年,更在整個醫界一騎絕塵,許是年輕氣盛,也許就是胸有成竹,有一日就放出話來,說是“別人醫不得的人,到他這兒或有一救,他若說是醫不得的人,便是大羅神仙也無法”,“狂醫”之名因此而來。
容琳道,“那麼果真如他說的?”她倒不管他狂是不狂,只要能醫好金桔的病就成。昊琛笑道,“當是屬實,不然嫉恨他的同行應是大有人在,怎不見有說出他在醫道上的不是的?”容琳聽了點頭,忽又想起什麼,“那麼他又為何離京呢?”若非必要,誰會願意離開故土呢?尤其是他那樣已經根基紮實的了?
昊琛看了容琳,輕輕地說出緣由,“流放。”他已加了小心,怕駭著容琳,結果還是免不了惹來低呼,“流放?”將軍的意思是說那蘇大夫竟是戴罪之人?
容琳的厭惡倒不出昊琛所料:依她一個官家小姐的見識,自會把戴罪之人都看成是奸險兇惡之徒,她上哪裡去知道世間的是非善惡並非都是出於禮而入於刑那麼簡單,“你還別急著嫌棄他!要依我看,他倒算得上是敢作敢當的奇男子,遠勝過一些飽讀詩書卻不知廉恥的人呢!”
“是麼?”容琳也不願信那自傲的大夫會是道貌岸然之輩,“可否請將軍詳說一二呢?”
昊琛笑道:“多的我也不知,只他獲罪入獄這一件已足夠出奇!有人告他訛詐官紳。說是有人得了花……呃,見不得人的病,慕名求到他,他也不說不能治,只是要病家供給藥材,他私下裡配好了再拿給病家,清單上列的都是人參、鹿茸、雪蓮、犀角這樣的名貴之物。幾劑藥用過,那人的病勢倒大有好轉,正慶幸,卻不知從何處聽說給他配藥所用的不過是魚腥草之類的,他家送來的藥材早被這蘇先生折賣給藥鋪,得銀都用去賑濟貧民了,怎麼也有數千兩之多……病家咽不下失財、被耍這口氣,逼他退賠,蘇先生卻道散盡不義之財方救得了不齒之病,要想徹底痊癒,還得再送若干藥銀……那家人也是有些頭臉的,如何肯吃這個虧,仗勢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買通旁人把他告了官。要說這蘇大夫也是個趣人,公堂上對指控的事供認不諱,卻堅稱告他的不是當事之人,原主應是怕風畏寒的,並稱必要和原主對簿公堂方肯伏首畫押……鬧了兩次不得結果,卷宗上倒多了條謗人清譽的罪狀,”昊琛微微冷笑,想起太子帳中那個早早換上冬衣的人,所謂“小人”就是那般的吧!“有司匆匆判了蘇先生個流刑,是以……”
“怎會如此?”容琳難以置信,“有司竟會如此草菅人命嗎?”流刑之重僅次於死刑,古來因流放之地多是蛇蠍橫行、瘴疫肆虐之地而令人聞“流”色變、生不如死,有司豈能如此草率斷案?
昊琛哼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有司也有他們的不得已……”只不知是得了好處還是受了壓!看容琳還是憤懣不平的樣子,寬慰地覆了她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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