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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從長亭那兒走!”
昊琛意外,“不都說了不用?”昊瑱笑,“太子打定主意的事誰還能改了?”踐行宴上太子說啟程之日要親到郊外給他們送行,三哥推辭,太子當時也沒堅持,以為也就是那麼樣了,哪曾想他早另有安排。
事已至此,昊琛只得恭敬不如從命,“子安,出城後奔西北方向岔路去!”子安得令,率隊動身逕往城門,昊瑱等著奔雷和疾風走了個並頭才問,“三哥,你不去告訴小嫂子一聲?”
昊琛瞥他一眼,“你還怕她會失儀?”
“怎麼可能?”昊瑱笑,“小嫂子那股子不卑不亢的勁頭只怕刀兵列於陣前她都不帶改色的,”何況太子還總是平易近人的,“我是說你不用借這個由頭再去馬車上坐一會兒?”
昊琛聞言似笑非笑地瞪他兄弟,“你還真是操不少心!”
昊瑱叫屈,“我還不是為了你?你說從今往後這一道兒,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們倆要老這麼彆扭著,我們這些人要怎麼樣呢?”
昊琛哂笑,“你哪隻眼看到我們彆扭著了?”
昊瑱叫,“三哥!你屈心不屈心?你現在去跟小嫂子說句話,她要給你個笑臉兒,那就是我冤枉了你,你拿謠言惑眾治我的罪!”
“老四!”昊琛不得不顧左右而言他,“噤聲!出城了!”
一看前面果真是城門,守城的兵士已得了令全體出動,執著旌旗斧鉞的分列兩行,齊聲唱喝“恭送威遠將軍”,昊瑱只得學著三哥的樣子,在馬上挺身端坐,一一致意,等過了護城河,再想提剛才的話,昊琛卻道:“你殿後,我去前頭哨探哨探!”打馬就奔出去了,剩下昊瑱在原處哭笑不得:將軍親自出馬哨探?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他怎麼不直接說是金蟬脫殼?!
知道疾風說什麼也追不上奔雷,昊瑱也不徒勞,索性在後頭晃著,直到遠遠看到長亭古道外憑空多出來的一座營帳和駐守的護軍才疾馳上前,昊琛已經叫停了車駕,見他上來便使了個眼色,趁昊瑱跟眾人解說緣由的功夫,他預備自己去請人。
剛下馬,就見金桔和青杏一邊兒一個從車上扶下容琳,金桔的嗓子有些發乾,“小姐,真的是太子嗎?”容琳握了一下她的手,給自己的丫頭一個安慰的笑:“你在這兒吧,我自己過去就行!”
“小姐,我跟您去吧?!”青杏丫頭還有些躍躍欲試,卻聽一個淡然的男聲道,“你們都在這兒,我和你們小姐過去即可!”太子親民不假,卻不意味著不講究皇家規矩,對容琳,他沒什麼擔心,對這兩個丫頭他可沒什麼把握,在他跟前兒沒什麼分寸也就罷了,在太子跟前有了差池怕難看的會是容琳……容琳想是知道他顧忌什麼,就對自己的丫頭輕輕點頭兒,兩個人就都退到一旁去了。
看到昊琛和容琳過來,帳外侍立的內官尖聲往裡通報:“威遠將軍偕夫人求見——”,就聽帳內一個清越的聲音道:“快請!”有人打起了帳簾子。
容琳尚未辨清周圍景況,就已和李昊琛並立在帳內的氈毯上,李昊琛揚聲,“臣李昊琛偕新婦叩見太子殿下!”說著單膝跪地,容琳見了便也跟著行跪拜之禮,只聽條案後有人站起來,帶笑埋怨,“昊琛,你怎麼還真跪啊?!”話落人已到了跟前兒,不知是拽還是攙,拉起了李昊琛,又對容琳道,“夫人快快請起!”伸手虛扶,李昊琛早從旁相挽。
容琳起身,低頭致謝:“容琳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元成笑道,“這個‘謝’字大可以免了,夫人只別在心裡詈我就好!”
容琳剛抬頭,聞言又趕緊躬身,“容琳不敢!”匆匆的一眼中,只看到太子的身量和李昊琛相彷彿,金線羅衣平頂束髮冠,簡潔的衣飾更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那種氣勢,雖然見慣了自己家的一門俊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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