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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簾子,紫蘇見得分明,心裡涼成一片,然而還是強忍著懼怕說道:“我到底生得何病,先生不妨直說。”那郎中聲音略微有些顫抖,豆大的汗順著鬢角滑落下來,“這是瘟疫的病症!”此話一出,屋子裡頓時死寂一片。
在場眾人,人人都是臉色大變,紫苑臉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冷氣。
紫蘇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大滴大滴的淚珠,有如一串串斷了線的珍珠,從她光潔的面上慢慢墜落在地。紫苑到底還有幾分勇氣,強自支撐著,問道:“可有法子醫治?”那郎中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紫苑眼中一亮,亟不可待的問:“什麼法子?”那郎中面露難色,吞吞吐吐的說道:“濟世堂裡如今有一味藥,叫做黑護子,最能醫治此病,只是可惜價值甚高額,極少人買得起。”一直靜靜坐著內室的葉子衿,自然將這前因後果聽得分明。
就聽見紫苑期待的聲音:“多少銀子?”那郎中垂著頭,想了想,彷彿在計算著什麼,過了一陣,說道:“現在只怕是要五百兩銀子,這還只是黑護子而已,還有別的藥……”紫苑嘴張了張,驀地沉默了下去。
五百兩銀子,許多人家,勞動一生,所能積攢的,也不過是十來兩銀子罷了。這樣一筆銀子對於她們這種丫頭而言,的確是大數目。紫蘇聽著,慢慢閉上了眼,掏出帕子,拭了拭淚,含淚笑道:“個人有個人的命數,我命該如此,也強求不得。”
隨著她說話,那郎中又朝後退了幾步,看起來十分懼怕的樣子。
紫苑暗自心驚,朝著內室所在的方向,望了望。葉子衿就站起身來,立在了簾子前,低聲對身邊的小丫頭,如是說了一通。那小丫頭就急急忙忙跑了出來,說道:“我們小姐說了,若是黑護子這味藥有用,也不妨試試。”
那郎中臉上立刻就多了幾分莊重之色,“也不知貴府上的小姐,是哪家的千金?”那小丫頭卻沒好氣的說道:“你一介郎中,只管看病便罷了,哪裡還問起旁人的家事來!”那郎中自覺失言,忙賠笑著拱了拱手,“既然小姐願意出錢,那這病也合該是在我手上好了。”
那丫鬟卻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先生您莫要得意,我們小姐說了,若是看得好,重重有賞,可若是看不好,這買藥的五百兩銀子,卻是要悉數還回來的。”那郎中臉一沉,怒道:“我行醫十多年,幾時有過這等冷遇!若是你家小姐不信,那便不要試,又要病好,又不捨銀子,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小丫頭氣得臉色發青,怒道:“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我們怎知花了銀子,會不會打了水漂?”葉子衿在內室聽著,暗暗點頭。雖不知這丫鬟的名字,可字字句句的,卻都說在了她的心坎上。
若不是身份不便,她倒是有心和這郎中周旋一場。
若是從前,五百兩銀子可能她眼眨也不眨,就拿出手了。可正是和離一事,讓她驟然看清了世間許多事情。那都是她從前在春風得意之時,不曾看見的。比如欺騙,又比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現在也不知這郎中所說是真是假,五百兩銀子她可以不吝惜,可若是吃了藥還沒有好轉,那耽擱的,可就是紫蘇的命了。從小到大,紫蘇一直兢兢業業的服侍她,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葉子衿說什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那郎中倒也有幾分傲氣,揚了揚下顎,說道:“你們不妨出去打聽打聽,我只管開藥方,那賣藥可不是我做的事!”一面說,一面朝外走去。葉子衿命婆子給了那郎中一兩銀子,送著他出門了。
紫苑不免有些憤憤不平,抱怨道:“小姐,今時不比往日,您怎麼還重重打賞他?”
葉子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