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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魯頭兒說,大家心裡頭還有梅子?
趙國瑞說,不光有梅子,也都惦記你。
趙國瑞這麼一說,老魯頭兒把院門開啟了。他說,國瑞,我知道你心腸好,謝謝你,謝謝你們石油上的人了。可你爹……
趙國瑞說,你和我家多少年的交情了,就為那點事兒,不光弄得黑臉紅臉,還鬧上了法庭,值嗎?
老魯頭兒說,你這麼說就不公正,是你爹告我的。你知道呀,自從你當了鑽井隊長,你老爸可跟從前不一樣了,腰板可挺直了!跟鄉長說話都嗷嗷的!
趙國瑞笑了,說,真的?有那麼邪乎?
老魯頭兒說,問你媽去!又說,他告哇!我等著呢,蹲監獄、槍斃,我都不怕!
趙國瑞笑說,有那麼嚴重!魯叔,我說個解決法子,你看行不?你那莊稼,別讓我爹賠了。
老魯頭兒說,為啥不賠?那羊呢?
趙國瑞說,不就三隻羊嘛,就算了。
老魯頭兒說,那法院呢?
趙國瑞說,撤訴唄。可有一條,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兩家從此和好,從前是啥樣,還是啥樣。
羊錢當然比莊稼多得多了,老魯頭兒會算賬,當然高興,又擔心。說,話是你說的,能算數?
趙國瑞說,你只要答應了,咱們就立字據。
老魯頭兒說,行行。
當時就把趙國瑞請進屋,立下了字據。寫著:和解協議書。經趙國瑞和魯叔協商,就趙家的羊吃了魯家的莊家,魯家圈死趙家三隻羊一事,達成和解協議。魯家不再追究趙家羊吃莊家的責任,趙家也不要求魯家賠償羊,並撤銷法律訴訟。
最後是兩人簽字。
就這個字據,在趙國瑞家裡又掀起了一場滔天大浪。不僅趙林尋死覓活地大吵,連他媽也跟著鬧騰。
趙林說,尋思你回來了,能夠給我撐腰長臉面呢,你吃裡扒外呀!
趙媽說,你不知道我倆受了那傻狗子多少冤氣,胳膊肘朝外拐呀!
齊雯暉覺著,趙國瑞這麼做,心裡頭是戀著魯山梅,也對他不滿意,說,國瑞,這些事兒,你能不能不管了!
趙國瑞說,不能。
齊雯暉終於忍耐不住,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給我說明白好了!
趙國瑞說,雯暉,我怎麼想的,難道你就不瞭解嗎?
齊雯暉說,是的,我總以為我瞭解你。現在看來,我錯了,我真的不瞭解!你管就管吧,我帶孩子走!
連齊雯暉也難理解自己,趙國瑞悲憤。他說,好,你走吧,你走。立馬就走!
在家裡賭了氣,趙國瑞心頭鬱悶,獨自來到西梁坡上。駱駝沒了,當年的窩棚也早沒了。只有青草依然,雪山依舊。
趙國瑞在草地上坐下來,回想起他和魯山梅之間的事兒,回想起,當年就在這地方,他為魯山梅,把田衛兵打下了梁坡,導致惹禍上身,就想哭。
有簌簌的響動聲,趙國瑞回頭,有人立在梁坡那頭兒的草地上,懵懂間,他看是魯山梅,詫異,差點叫出聲來。
那是齊雯暉!
趙國瑞改口說,雯暉!
齊雯暉默默過來。兩人坐在被落日的餘暉印染這的草地上,趙國瑞動情地說,雯暉,我心裡還有梅子,我承認。我們曾經相愛過,說不上銘心刻骨吧,總是青梅竹馬。我怎麼能忘記呢?回到駱駝驛,山山水水都在提醒著我,都在勾起那時的回憶。如果,我告訴你,說已經把她忘乾淨了,那是騙你,你也不會信的。如果,我真把她忘乾淨了,那我的良心呢?我的人心呢?你也不會愛我,喜歡我的!我心裡裝著過去,裝著情,裝著義,才活得是我趙國瑞!要不,那不是我。
齊雯暉說,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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