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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衛兵說,啥人呀有啥本事。國瑞能巴結上領導,我呢,社會基礎比較廣泛。大龍,你在這方面有啥事兒,只要吭聲。
田衛兵不涼不熱,不陰不陽的。魯山梅聽不過,說,德行!
韓大龍說,那是呀,我早就說過,親不親一鄉人。咱四個,人不親水土還親呢。
在飯館坐下來,趙國瑞也不客氣,烤肉、烤魚、抓飯點了一大桌。韓大龍舉起杯來,先說了些感激趙國瑞的話,說先乾為敬,就喝了。又倒滿酒杯,端起,說,咱們共同乾一杯!趙國瑞三個就舉起杯子。剛舉起杯子,門口又進來幾個人,看著就不太像正經人物,看見田衛兵,就喊,田衛兵!田衛兵說聲,我哥們兒。放下杯子就過去了,就跟著出去了,在離門遠些的地方,說起話來。隔老遠就看出幾個人神情不大對,好像指責田衛兵,田衛兵一個勁地解釋。
田衛兵回來,魯山梅就問,他們誰呀?
田衛兵說,我不說了嘛,哥們兒。來,喝酒。
魯山梅說,我看著可不像正經人!
田衛兵說,梅子,你咋說這號話,我交往的就不是正經人?
魯山梅說,我是提醒你,別走外道兒!
眼看著,兩人就要扛起來。
趙國瑞說,喝酒,喝酒。梅子,田衛兵好歹二十五六的人了,你還當成少年兒童呀。
韓大龍又對田衛兵和魯山梅端杯,說,我敬你們倆。梅子和國瑞沒成,你們倆成了,也挺好。肉爛在自家鍋裡。
田衛兵說,大龍,你啥意思呀?
韓大龍說,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和梅子再分手,還有我呢!前赴後繼,梅子,我先給你報個到!
這麼一說,大家又笑起來。
魯山梅說,國瑞,我是夠不著呀。人貴有自知之明,只好跟田衛兵了。這叫魚戀魚,蝦找蝦,王八攀個鼈親家。
這話叫田衛兵聽得不爽。魯山梅笑,趙國瑞和韓大龍也笑,田衛兵就只好笑了。
總的來說,四個人這天挺愉快的。最後,結賬時韓大龍要掏錢,田衛兵卻按住他,一揮手,店老闆就顛兒過來。田衛兵豪壯地說,結賬!
就掏出一沓百元的大票來。嘩嘩抽出兩張來,甩到桌子上。
魯山梅蹙眉。
韓大龍說,田衛兵,你好闊氣呀!
田衛兵說,錢算啥,咱要的是友情!國瑞呀,你行。從大龍這事兒上,我看出你重情仗義!以後騰達了,兄弟犯點什麼事兒,別臉上長狗毛,翻臉不認人。
趙國瑞說,我也騰達不了。再說,大家都在石油上,當老實人,說老實話,做老實事兒,能犯啥呀!
斷杆事故,楚隊長過去曾遇到過。說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打了二十多年井,啥狀況沒遇到過!但是情況這麼嚴重,還是頭一回。他對能否保證把井儘快修好,進而,按時打到設計層心存疑慮。現在,他同樣很關注的是,趙國瑞對他對下一步工作的態度。
趙國瑞主動來找他商量打撈斷杆的事兒了。說,從資料上看到,處理斷杆常用的是打鏍孔的辦法,不妨試一試。楚隊長說,這還用得著查資料,我就用過多少回了!怎麼叫試一試呀,就這麼個幹法!
說幹就幹,這個辦法果然行,從井中起出了2000來米鑽桿。這不小的勝利令人剛高興一陣,韓大龍發現了問題:末端一小截鑽桿連同鑽頭仍然留在井底!
如果不設法除掉,仍然無法繼續下鑽。
一根鑽桿斷成了三截,楚隊長打井20多年,更沒遇到過!
大家開會商議。有人悲觀地說,看來這口井真得報廢了。
楚隊長火了,說,你是想成心看著我倒黴,下臺呀!我在嚴副指揮長面前拍了胸脯的,井報廢了,不得活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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