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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靠山坡的半露半藏在地下的地窩子裡。負責監管的,慌張地向劉文理報告情況。說昨天傍晚齊彤出家門散步,每天他都這樣,所以沒有人注意。後來他回來了,聽見屋子裡發生了爭執,再後來和女兒齊雯暉又出去了。
劉文理問,小暉?她回來啦?
回答:是,是的。
劉文理問,那秦舒雲呢?
回答:秦醫生半夜給醫院來人叫走了,說梁隊長的妻子懷孕,梁隊長……
劉文理再不問了,問肯定也問不出什麼情況。他就發火,就罵人。他罵,你們狗日是幹什麼吃的?齊彤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
回答:知道,是反動技術權威。
劉文理罵,放你媽臭屁!是地質師,是地質專家!
罵完,他大步地向局醫院方向走去,走,又覺著不對。又問,昨晚你和誰值班?
回答:嚴技術員。
劉文理說,嚴浩?他人呢?
回答:人家是大學生,技術員,我能咋樣!
劉文理憤然,說,嚴浩,哼!
西部石油管理局坐落在陝甘交接地帶的一座縣城郊外,佔地不大,丘陵山峁高高低低的。劉文理到醫院,就看見嚴浩正站在平房前,和秦舒雲說話。
秦舒雲跟劉文理打招呼,說,劉局長。
嚴浩看著劉文理的臉色。劉文理向秦舒雲應一聲,就問嚴浩,說,嚴浩,齊地質師呢?
嚴浩說,我不知道呀?
劉文理生氣,說,你值班,你怎麼不知道?!
嚴浩說,我睡著了。
劉文理翻他一眼,問秦舒雲,說,樑棟的妻子情況怎麼樣?
秦舒雲輕聲嘆口氣,帶他進病房。局長的突然出現,讓文玉倒是一陣感動。劉文理詢問她身體,詢問肚裡孩子的情況,說到石油人常年外出照顧不了家庭,真讓她受委屈了。文玉眼角就流下了淚水來。
來到病房外,劉文理還沒有說話,秦舒雲開口告訴他,文玉的情況很不好,主要是她心理狀況。擔心她會得產後抑鬱症。
秦舒雲還嘆氣說,幹石油的,男人頭戴鋁盔走天下,哪裡有石油哪裡就是家。可真苦了女人,只能守著一個家。
儘管秦舒雲說得是實情,但是這種狀況誰又能夠改變?劉文理懷疑秦舒雲是有意把話叉開。就直接向她發問了。
他問,舒雲,你說實話,老齊呢?
秦舒雲說,他在接受監督呀,你們在派人看著他呀!
劉文理說,小暉呢?
秦舒雲不說話了。一陣,她又說,我手裡還有病人。就走。
劉文理生氣,說,你站住!秦舒雲,我嚴肅告訴你。解放齊彤的報告我已經打到部裡了!文化革命結束了,中國石油工業要大幹,要大上!齊彤是地質專家,是寶貴人才!再不能窩在地窩子裡,他要出來,要工作!你知道他和你女兒去哪兒了,可以不告訴我,可他這陣要真出了事兒,我,我要找你算賬!
劉文理越說越激動,說完甩頭走了。
秦舒雲怔怔地望著他。
既然齊彤和女兒一起走的,斷不會出什麼大事兒。劉文理要帶人和裝置趕往多南…1井,在要不要樑棟一起去的問題上,想到他躺在醫院病床上,即將臨產的妻子文玉,劉文理猶豫了。再往前走著,他就下了決心。正好秘書迎面來了,劉文理指示說,你通知地探隊樑棟隊長,多南1井,他不要去了!
今年34歲的樑棟,是*前最後一屆北京石油學院的畢業生,畢業就來到了西部石油,整十年了。對齊彤節骨眼上的失蹤,他有自己的判斷。會議結束,回到地探隊,就看見拎著儀器從宿舍出來的嚴浩,到了大卡車前,就叫,嚴浩!
嚴浩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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