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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瑞說,他接到了你媽媽臨產的電報,他恨不得飛到你們身邊去,可是,又進了這羅布泊。
趙齊梁在墓堆前肅立。良久。他過轉身,對著趙國瑞和齊雯暉,膝頭彎曲了,他撲嗵跪下來,跪在了兩人的面前。說,爸!媽——
他熱淚長流。
……一座大墓矗立在羅布泊荒原的土梁坡上。墓碑上寫著:父親樑棟之墓 兒趙齊梁立。墓碑的背面刻著:一個男人活得要有分量。
土梁的下面就是西氣東輸管線經過的地方。管線掩埋在地下,地表新添埋的土能看出施工的痕跡,一直伸向不盡的遠方。施工隊伍向著新的目的地出發了。坐在拉運器械物資的汽車駕駛室裡,趙齊梁回望著土樑上樑棟墓堆,默默地作別……
才早晨六點,孫逸冰就收拾停當了要出門。他和妻子龔豔霞,女兒孫敏告別,說要去西氣東輸工程施工隊伍來了,他要代表市政府,表達地主的歡迎之意。
龔豔霞說,醫院也接到了市政府通知,要組織醫療隊到工地上去。
孫逸冰說,好哇,你應該積極報名才是呀。
龔豔霞說,還用你交代!
孫敏說,我們市藝術團要排練新節目,去工地上慰問演出。
她還對龔豔霞說起在羅布泊演出時的情景,說,一輩子沒經過那麼感人的場面,那麼激動人心的演出,好多演員都激動的哭了。我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時不時就要落下來。
孫逸冰問,小敏,你今年多大了?
孫敏說,24呀。
孫逸冰說,24歲就一輩子啦?
龔豔霞說,真有那麼玄乎?
孫敏說,真的,不信問我爸!
孫逸冰說,石油工人嘛,羅布泊無人區一呆小半年,去個外人都新鮮。
孫敏不滿意了,爸,你咋這樣說話呢!
孫逸冰說,好好好,演得好。激動人心,感人肺腑。尤其是我女兒,主持、舞蹈、獨唱,把那些年輕人,心都拎得忽忽悠悠的!
孫敏說,這還差不多。那個趙齊梁……
龔豔霞問,趙齊梁是誰呀?
孫敏說,大學生呀,石油大學畢業的。跟我唱歌,嗓子雖然不怎麼樣,男人味兒可真勁道!
龔豔霞逗她說,小敏,我怎麼越聽越玄乎,該不會一見鍾情了吧。
孫敏說,媽!看你說的!
龔豔霞說,小敏,媽可提醒你,絕不能嫁石油工人!
孫敏說,為啥呀?你搞封建,干涉我的婚姻呀!
孫逸冰說,你的愛情你做主,誰都不得干涉。
龔豔霞卻口氣硬了,說,不能嫁就是不能嫁!
孫逸冰覺著不對勁,問,豔霞,怎麼啦,你?
孫敏就撅起了嘴。龔豔霞擺好早餐,說,吃飯。
孫敏說,不吃!
新工程要開工,果真在徵地上遇到了棘手的問題。管線要穿過農田和村莊,已經做了賠償,但一些村民卻阻止不讓施工。男女老少坐在石灰劃定的白線裡,施工機械進不來。村主任做工作,也沒人搭理他。
趙國瑞趕了過來,他感到奇怪,把韓大龍叫來問。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韓大龍說,徵多少地,賠多少款,都按照規定,一分不少地賠了呀!
趙國瑞走過去,把村主任叫來。村主任先是不敢說,最後問明白了:到村民手裡的土地賠償金,還不夠半數。
趙國瑞問韓大龍,說,農民到手的才一百萬,錢是怎麼賠償的?
韓大龍說,給了市裡;孫逸冰是局長呀。他說,賠償金統一發放給被徵地的農民。
呂凱說,這就對了。
趙國瑞問,啥對了?
呂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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