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睡下來。
一早,肖鷹飛就走了,雖然什麼事也沒發生,可是他心裡卻堵著慌,甚至於覺得連身上都帶著奇怪的味道。在那間房子裡,不知道為什麼還會有愧疚的感覺。不,不,其實我們誰也沒對不起誰,我沒有對不起你。肖鷹飛很想擺脫那個人。把所有關於他的記憶都想辦法埋起來。把那間房子賣掉吧。然後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也好。
諶吉真的走了是因為肖鷹飛雖然宣佈歌壇,但仍然會繼續拍電影。
雜誌上的肖鷹飛,有一些病後的脆弱,反而更符合戰俘的人物形象。但是眼神裡沒有一般的傲慢,卻是有一種冷酷的硬氣,反而讓他在脆弱之餘顯得更堅強起來。
諶吉看了雜誌,對李憲生笑著說,“我為他驕傲,所以我走得放心。”
秋宗實仍然不定期地打電話要他過去,但從來不睡他。肖鷹飛最開始要豁出去的銳氣沒了,慢慢地是不喜歡,是厭倦。
那間房子是真的準備賣了,來看房子的人很多,肖鷹飛卻不知道為什麼東挑西撿,或者違約,或者提價,就連肖鷹飛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快就覺得自己不恨諶吉了。只是那些思念仍然讓自己痛苦,有時他望著自己的手,會問自己,怎麼會下得手,怎麼會想掐死他?如果這個世人沒有他呢?沒有呢?
他開始在秋宗實的屋子裡想諶吉,然後由著自己象個房間的裝飾品被秋宗實看著。有的時候他甚至想罵罵秋宗實,是無能的人吧。這樣無聊的關係。
那天晚上他接到秋宗實的電話就拒絕了。
秋宗實的狀態有點反常,在電話裡苦苦的哀求,一定要他去。天色已經很晚了,肖其實都已睡了一會。後來禁不住,動身去了。
秋宗實家裡有些亂,桌子上擺了那些酒。
他第一次看到秋宗實沒有形象地躺在床上。被子和床單被揉得很亂,肖鷹飛有種噁心的感覺。
他走到窗邊的茶几上坐下來,連這裡的杯子都覺得髒。
“肖,你過來,我想抱抱你。”
肖鷹飛坐著沒有動。
“我只是抱著你,我睡不著,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肖鷹飛從來沒有象這個時候這樣覺得他醜陋。
電話突然打了進來。秋宗實突然受驚一樣看著號碼,“我不接我不接。”他開掉了電話。
肖鷹飛被他弄昏了,認識了三年的人,今天象個陌生人。
“他自殺了,他死了,你知道嗎?”
“我是不可能和他結婚的,除了結婚,我什麼都可以給他的呀。他為什麼這麼傻。”
“我是什麼身份和地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能讓他們威脅我,絕對不能。”
肖鷹飛從他語無倫次的話裡,聽出來一些。
“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他站起來。
“我是很愛他的。肖,你別走,今天晚上陪著我。我對你是很純潔的,你別走,我不會碰你的。”
肖鷹飛沒有說什麼,徑直向著門走過去,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或者自己將來是不是也是這樣,把能夠給對方的都沒有機會給對方,自私到認為他會心甘情願做自己的影子?他跨著大步向外走去,這裡的空氣讓他窒息。
身後的人歪歪倒倒地跟著他。
“你準備做什麼?”
“出去玩,我不要呆在這個屋子裡。”秋宗實的眼睛是呆板的。
肖鷹飛沒有再問了,看著秋宗實去開他的車,轉眼這個人會在夜幕裡,瘋狂快樂著,然後腐爛,再沒有一絲真心。
他向反方向狂奔起來,沒有目標的奔跑著。
一直跑到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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