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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簡易的真空包裝說來簡單是以後世眼光看得,在昱朝還是第一次出現。
唐壽使出吃奶的勁,終於從熊壯山身後露出個腦袋,他大力推薦道:「金郎君,這種油紙包的便是送禮也好看,紙,什麼時候都不會顯得廉價,且這種包裝的至少能多儲存一到兩個月。」
金錦銘看著唐壽的眼神如同看到了寶,當場就定下五百包。
金家兄弟在獨院小樓住下,夜裡金錦程從夢中醒來,就去扒拉他大哥。
金錦銘睡眼惺忪道:「二弟,怎麼了,這大半夜的你怎不睡覺?」
金錦程神經質道:「大哥,你和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看上熊夫郎了,我就說著你看人的眼神不對勁,睡了一覺,果然被我想明白了。」
金錦銘輕笑聲,「你就問這個,你不覺得那個熊壯山根本配不上唐壽嗎?」
「不許叫人家的閨名,那是熊夫郎。」金錦程氣呼呼道:「我沒覺得配不上,我倒是覺得我不該帶你來。」
「小弟,你呀,還是太小。你沒看出來唐壽和熊壯山之間不對勁嗎?那個屠戶倒是看他看得勁,可唐壽卻似乎有些別的想法呢。」金錦銘想到白天金錦程無意中的發問,唐壽怪異地沉思。「而且,如果唐壽跟咱們走,為我所用,憑他的本事,咱們金家或許可創下前所未有的輝煌。」
「你竟然不是喜歡熊夫郎,只是想利用他?」
「不,我也很喜歡他。他,和別的雙兒小娘子不同。但這與他繼續經營買賣並不發生衝突,他喜歡,在熊家不也是在做這事嘛。」
「他要是有心離開,我願意幫助他。」
第六十五章 離開
「熊夫郎。」金錦銘從獨院小樓裡出來散步,正好遇到在涼亭裡坐在吊籃鞦韆搖椅上吹風的唐壽,溫和而有禮道:「怎地今日熊郎君沒跟在你身邊,平日裡不是寸步不離的嗎?」雖是調笑的話,但金錦銘語氣拿捏的極好,就像是在問『你吃了嗎』般的招呼用語,並不會使人感到厭煩。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卻還讓唐壽本能地生出種防備,他看著金錦銘收起油紙傘坐在自己對面的石凳上,不動聲色道:「二郎閒不住,忙別的去了。」
金錦銘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很是柔和,不知為何聽在唐壽耳中卻生出種引人遐想的曖昧。「熊夫郎好福氣,遇上熊郎君這般寵夫郎的男子,想來應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吧。」
唐壽從金錦銘陳述句中聽出了疑問句,他放下手中的冰沙,收斂了滿臉笑意,面上沒了表情,「金大郎君想問什麼?」
「你不必這般防著我。」金錦銘笑得更溫和了,「我只是想幫你。」
唐壽的手指無意中摩挲著碗壁,垂下眼瞼,「幫我什麼?金大郎君莫非覺得熊家現哪裡還需要你幫助嗎?」
「我說的不是熊家,而是你!」
唐壽猛地抬起頭,雙眼裡迸出前所未有的銳利,似要刺破金錦銘的皮囊,看穿他的內裡。
可是他發現金錦銘隱藏得極深,他只能看見他願意給他看的,彬彬有禮、溫潤君子的面具,至於面具下真實的樣貌,他便是連一條紋路也窺探不到。
見唐壽不說話,如只小刺蝟般豎起了渾身的刺,金錦銘只覺得可愛。
「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
唐壽死死盯著他,試圖從那種溫和的面具下窺探到些什麼,然而最終還是失敗了。
涼亭裡一片寂靜,只有涼亭外的熱浪如同調皮的孩子,不會看氣氛地衝進來,擊打著他們的臉,嬉戲著。
半晌,唐壽啞著嗓子問:「你想得要什麼?」
金錦銘微笑,「我要是說我什麼也不想要,只是單純地想幫你你可信?」
「不信。」唐壽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