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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付?
你來付賬?!
尚穹頓時被那猛地聚焦過來的眼珠子瞪的不自在的。
既然有人付賬,那掌櫃的自然是樂的自在,別看那粗粗短短的大肥掌,三兩下的就是麻溜萬分打好了包。夏三兒卻是糾結的連腸子都要打結兒了,死魚泡子似的眼珠子立馬狠狠地就是瞪上旁邊那個‘擅作主張’的尚穹。
尚穹這是被瞪的莫名其妙,滿臉大寫的就是一個‘懵逼’。
不是剛早時還說你家窮麼?!夏三兒無言控訴著。
尚穹則是百思不得其解地一瞥,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家窮了?
夏三兒再又狠狠地瞪回去,你不是說你家‘尚窮’麼?!
尚穹也是無語了……
那這就說明我家很窮了?!
夏三兒猛地就是一陣雞啄米。
尚穹哭笑不得……
“夫人吶,可別給你家夫君省嘍~!”,那邊作著‘大燈泡’亮著的掌櫃的一眼就瞅出了夏三兒這糾結的由頭,肥頭大耳就那麼輕巧萬分的一晃悠,出口就是一番道理,“錢這個東西啊,就是要捨得花,捨得捨得,有舍才有……”
夫人?!
夏三兒又是呆了,她什麼時候就成了‘夫人’?就算是去年剛剛滿了十六,可她明明也還是個小丫頭!
面對夏三兒那邊無言的‘控訴’,老練成精的掌櫃選擇自帶逆天遮蔽功能。
你說你說,這外城數以萬計的世家裡頭,又有哪家的公子哥兒會為了這麼一個長得也不見得咋地……關鍵的前不突後不翹,渾身上下‘瘦’的跟棵沒長熟的豆芽菜一般的也不就說,還傻不拉幾的挾丫頭’……這眼睛皮子眨都不帶眨一下就掏了腰包?就這麼‘豪’?!
若說這其間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茬兒,打死那掌櫃的也不信!
自古有錢是大爺,大爺就等於‘一群惹不起’的,‘惹不起’的那些個或多或少都有某些見不得人面的‘嗜好’……
懂!懂!我懂~!
一個‘成功’的掌櫃的自然是不會當面兒‘拆穿’客人的!本著‘客戶至上,道德相伴’的原則,這掌櫃那擠成芝麻縫兒小眼睛正對上那邊剛遞了碎銀接了冰包的尚穹,一個‘我懂’外加‘咱們心照不宣’的眼神兒就是砸了過去。
可是把那莫名其妙的尚穹莫名其妙的砸了個猛哆嗦……
“老爺慢走,老爺當心,老爺下次再來哎~!”
得,這一來一去的功夫,‘公子’就老成了‘老爺’!
懂?懂什麼了?
這這這剛剛都是些個什麼亂七八糟的?!
行在這火辣辣的大街頭,瞅著衝前面那蹦蹦跳跳的七月丫頭,再偷瞄上一眼旁邊一臉怪異死死瞪著自己的夏三兒……
尚穹也是無語撫額……難道是他在外面‘闖蕩’的太久,跟不上這皇都的…節奏了?!
……
☆、4,相約(/≧▽≦/)≈
相約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又到了月上柳梢的黃昏時候,這七月間臨晚時悶涼參半的天兒,可正正是適了這‘約’之一字,那些個用了晚膳的各家大姑娘俊公子的自然又是出來‘走動’了。
城北,夏府,後院灶房裡頭悶著的夏三兒抬起袖子胡亂抹了抹額頭上細細密密直往下淌著的汗珠子,眼瞅著那大鍋裡頭的霧氣‘嗤嗤’的騰了上來,轉身去取了那架子上擱著的瓜瓢,照旁邊置著的大水甕裡狠狠地舀上那麼一瓜瓢,一股腦兒的全添進了鍋子裡頭,不出意外的聽得那‘嗤嗤’聲又轉成了細微的‘呲呲’聲,這才又抹了抹額頭,尋著後面的小板凳一屁股墩兒的就是攤了下來。
也不知道她那大姐是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