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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從花從中走來的花神,不不,花的顏色太豔麗,應該說是從白雲上飄入凡間的……
“展姑娘?”
“啊,幻音……”展潔撇過眼看向花從,掩飾自己的失態,真是的,不論見過多少次,似乎總是會為他神魂顛倒一下,“你在這兒啊,我剛從落水那兒來。”
幻音鬼點點頭,笑道:“我正要找他,告辭。”
“啊,等一下!”展潔急忙的喊道。
“嗯?”幻音停住腳步,看著她。
展潔穩住心跳,感覺臉上有些微熱,狀似隨意的說:“可有榮幸能聆聽幻音一曲呢?”自從那次以後,也一直斷斷續續的,他教導她彈琴,她傾聽他演奏,這種要求她提出來也不是第一次了,應該會答應吧,所以不用那麼緊張啊,展潔袖中的手心微汗。
幻音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是那麼清澈明亮,但是又像是洞悉到什麼,他有一會兒沒說話,一直到展潔的目光不在那麼鎮定,埋藏的不安緊張的種子從她的雙眸底下如不安分的滋生出來,她才聽到他笑著說:“好啊,我找完落水,就去找你。”
“嗯,好。”展潔暗暗的撥出一口氣,全身放鬆,差點就想拍拍胸脯自我安慰了,他剛剛看她好久呢,哎,沒被他看出什麼吧,還是忍不住捏了捏臉蛋,自己越來越厚臉皮了,想第一次訊問他是否可以彈琴的時候,臉上的溫度像吃了辣椒似的,現在居然也只是淡淡地溫開水般了,原來這個也可以訓練啊,那自己的心跳、緊張、手足無措,什麼時候才能減退呢?每次這麼面對他,她遲早要得心病吶。
望著幻音漸行漸遠的背影,她是沒見過好色鬼的真面目啦,不過……真的,還是他,幻音,牧元,誰都比不上的。展潔心裡默唸著“牧元”“牧元”,嘴角扯出一抹笑,隨即又黯淡下來,雖然他教自己稱呼他為“牧元”,但是他從來不叫她“展潔”,而是僅把“展堂主”改成“展姑娘”而已,害得她也不好意思叫他“牧元”,只得“幻音”“幻音”的叫,還有啊,他唇邊的那抹笑,永遠那麼疏離,一看就知道是多麼客氣有理,就像她與路上的門人相遇時的那種微笑,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涯。
待牧元來到展潔住處時,已經是半夜了,展潔已經在水閣中擺好了香案,茶水,以及一把琴。
牧元一進水閣就看見了那把琴,眸光乍閃,嘴巴微張,隨即立刻本能壓制住欣喜之色,只是腳步略快,走到琴前,實在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抬起頭,問道:“展姑娘……”
“這是一把好琴吧,”展潔笑嘻嘻的,捕捉到牧元的表情心裡更是高興了,“好琴配好人,幻音,你來試試吧。”的
牧元點點頭,從袖中抽出手,展潔看著那修長玉色的手指輕拂過琴身,無法自已的心跳加快,手指縮回袖中,掩飾輕輕而起的顫慄,就好像他的手並不是摸在琴上,而是劃過自己臉龐一樣的敏感。
牧元盤膝而坐,手掌扶上琴緣:“桐木胎,鹿角沙漆灰,色紫如慄殼……好琴阿好琴……”偏頭抬起琴身,細細的看著:“金徽玉軫,圓形龍池,扁圓形鳳沼。七徽以下弦露黑色,遍體蛇腹斷紋,中間細斷紋,額有冰紋斷……”情緒上來指著琴身,如獲至寶的對著展潔說:“你看!此琴琴之足孔四周漆多剝落,木質亦接近朽蝕。足端雖纏裹織物並嵌塞木片仍難固定,張弦稍緊……斷紋紋形流暢,紋尾自然消失,紋峰如劍刃狀……年代久遠的一把真好琴啊!”
展潔看他如痴如醉的欣賞著這把琴,心中無限安慰和歡喜,總是沒白費自己的特意安排,就猜到他會喜歡的……這笑容,才是發自他內心的真切的笑啊,雖然不是對她,但是能博他一笑,讓他這麼開心,一切都值得的。
“展姑娘,這琴你從何處獲得?”牧元抬起精亮的眸子問她。
“是一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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