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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兩頭跑,也想在身邊陪著他。
因為,徐陣的臉像是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晰。
☆、第三十九章 破繭之前
第三十九章
澄昌市的公路旁有許多荒無人跡的大山,道路旁不遠處的泥濘地裡,警戒線還沒撤掉,屍體已經被運走。
徐陣看著眼前蕭條隱秘、荒涼枯萎的情景,再對照著手中的現場照片,背後升起一股涼意。
被害者範媛媛死亡五個多小時後被拋屍在此,她的死亡方式所呈現出的畫面感,與“烏鴉”畫給初徵心的那副素描極為相似,但也有所不同。
那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白膚勝雪,烏髮如雲,兇手用酒紅色的長絲巾纏繞、捆綁她赤/裸的身體,並遮住她腹部的傷口,被害少女以蜷縮的姿勢躺在一堆雜草之上,雜草四周還用純白色的棉絮圍了起來,乍看一眼簡直像是一種破殼蛻變前的狀態。
如果不看範媛媛的臉……不,即使是看著這張秀美清麗的臉龐,徐陣仍然覺得她與那個人的相似度可達百分之八十。
烏鴉想要表達的無非是——最終破殼而出的,仍然會是那張畫上躺在蛋殼上的初徵心。
少女美妙的身體與大山的荒野形成最強烈的對比,就像是一張構色舒美的油畫,但卻給人觸目驚心的死亡感。
當時,就有警察忍不住當場咬牙切齒的罵:“艹他的,‘搞’藝術的瘋子!”
徐陣站在一陣涼風裡,他覺得身體竟然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有種強烈不舒服的感覺。
竟是不敢去想象,“他”會用骯髒的手指撩撥她,會用盡手段佔有她。
漸漸地,腦海中出現的畫面不再是死者的臉,而是她的……
徐陣閉上眼睛,從未有過的疲勞在這一刻向他襲來,如果這時有人看見,會發現背脊修挺的年輕人,站姿挺拔地站於荒草之間,黑髮飛揚。
但那些幻影已經開始糾纏他,奇襲他,佔著他的腦海盤亙不去……
回到公安局的法醫學屍體解剖室,冷翊今還在做著屍檢報告,這樁案子的主檢法醫師是他,而他們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冷翊今,他父親叫冷杉,是極其厲害的刑警,自己又是雙學位畢業的高材生,據說年輕有為很快就要被調到省廳去了。
“死者身份警方已經確認了,範媛媛,21歲,護理系專業,在私人診所實習。週日下午和母親說要去遠足,結果就失蹤了,診所那邊找不著人,跟她家裡聯絡,她媽媽也報了警……”
徐陣點了點頭,因為相信對方的能力,他暫時沒有親自檢視屍體,而是選擇等待報告出來。
“你能肯定是‘雨夜烏鴉’?不是另一個人?也不是什麼‘模仿犯’?
“拋屍地點是經過選擇的,這一帶有風貌原始的森林,相對隱秘。但也不是更深的山裡,還是靠近公路的附近,證明他需要被我們發現。他選擇在雨天動手,也是常事。”
“嗯,沒有留下什麼多餘的痕跡,連腳印都被暴雨沖走了。”
“死者提到過‘遠足’,西泠市的江憐南死前也和家裡人這麼交代。這次‘烏鴉’想用屍體留給我們的‘資訊’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哪怕真不是他,也該是他的同夥。”
“那根據你對‘雨夜烏鴉’的瞭解,還有什麼發現?”
“通常沒有被他性/侵過的女性會被剖腹,他會剖出她們的心肝吃掉,但這個範媛媛……不僅被強/奸,還被剖腹。”徐陣頓了頓,又搖頭,“不過,‘雨夜烏鴉’沉寂幾年重新復出,犯罪手法與過去也不是完全相同。”
徐陣順便提了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波士頓行兇客”德薩爾沃,這個殺人狂從“量體師”變成“綠衣人”,犯罪特徵也有了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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