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4/4 頁)
清晰:“既如此你更要陪我同走這一遭——,我真怕一不留神再次弄丟了你。”
溫言軟語,一時黛玉被打動。情不自禁間便點了頭。
因此她並沒看到水溶愉悅之餘,那眸中一閃而逝的複雜神色;她也忘了說,其實自己很是討厭那忠順世子;更忘了言明,自己在外駐留的那七日,委實只是一個意外。
此時的她,只是依著水溶的手,甘心情願和他到自己不願去的地方。而水溶,卻在車馬疾弛之中,有一個主意在心中定形——,若她,已成了別人牽制自己的軟脅,而自己,又確實拋不開這段情緣,那麼,只有讓自己的實力更為強大。熟知權勢大於一切的水溶暗暗下定決心:只有如此,才有十足的把握將一切握在手中!
這裡水溶和黛玉過北靜王府而不入,那廂和太子有嫌隙的鐘英便轉回王府。他邊行邊思:此番王爺大約是真格動了情,倒沒想到這林王妃有這樣高的手段。
又想到吳月蘅身上:只是以王爺的身份才貌,明擺著吳姑娘更合適,只是萬沒想到王爺會數次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這是多麼傷吳姑娘心的事!
想不通的鐘英將一切錯都歸結到黛玉身上:定是那林王妃用了什麼狐媚魘道的法子,迷惑住了王爺的心神,讓王爺連她往日的種種不端也忘懷了。
鍾英怎麼也忘不掉當年揚州江上因那枚玉佩丟失而引起的軒然大。波,當時謝鯤和裘良兩個至交甚至為此差點兒反目,這是他想忘亦忘不掉的事實。一想到這他就會想起當時重新見到玉佩時的情形,他忘不掉彼時尚不是北靜王府側妃的黛玉是多麼‘寡廉鮮恥’的認定那玉佩是自己的場面。
鍾英回思往事,自然而然又想到黛玉初入王府時和水溶的彆扭舉止,一味兒認定:她不只不守婦道的記掛著自己的表兄,更是用盡心機玩弄‘欲擒故縱’的手法,一點點讓王爺陷進她步好的局內,是男人哪能防得了!
一時又想到裘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更對黛玉充滿憤恨:她連王爺親如兄弟的人都要出手,也不看看安平郡主是不是能得罪起的人——鍾英錯以為自己只是為水溶和吳月蘅不值,對於自己的內心,他卻膽怯的不敢去觸碰。他滿足於自己對主子的‘忠心’和對恩人的‘知恩必報’,即使為此錯怪了另一個人也在所不惜。悲哀的是他被想當然的看法矇蔽了雙眼……鍾英停步時發現自己已接近了通往內院的角門兒,便忙收步,他選擇了略高的位置看著西南方向的曉雲軒。
曉雲軒;雪勢亦如外面般緊,但比雪更緊的卻是此間的氣氛——,王府雖說規矩多;卻從不有意苛責下人。可如今;大冷的天幾十個宮女全在雪地裡站著,她們一個個噤若寒禪;臉上亦是惶恐不安的模樣;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於眾各別的唯有云檀;獨有她著一件石青色哆羅呢的棉裙站在廊下。她的身旁;是一個圓臉大眼睛面帶慍色的紅衫女子。
只聽雲檀看著那女子道:“寧妹妹,曉雲軒的人都在這裡了,想問什麼,只管問,我是決不會包庇她們的。”
那女子冷笑一聲:“檀姐姐真會說話,我能問什麼,橫豎我們郡主說了,有呢,我就拿去,沒有呢,就當活該倒黴,誰讓我們郡主沒事兒往這裡來呢!”
雲檀似是一怔:“這話說的,願發顯得是我們的不是了,郡主本是擔心王妃才過來的,沒得讓她丟了東西,而便宜了奴才的事。依我說,還是問清楚的好。”
略一沉吟:“屋子方才我已著人搜撿過,是真沒有——,如今只剩了她們身上,”邊說邊掃視雪中諸人,話卻象說給那女子聽:“別怪我做事不厚道,為了去疑,你們兩個一組,彼此搜過才是正理。反正這裡沒一個男人,大家夥兒也不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