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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的從地上爬起來,卻又對著手中的貼子發呆:“我說不說吧,非要逼著我說,如今說了,可不是心裡難受了?只是這門外的‘客人’怎麼辦?”
想了一想:“我還是回老爺去。”便也扭答扭答的往正房去了。
二門外,隔著花牆,三個長身玉立的男子透過磚隙靜靜看著這一幕。
“爺,那鄒氏果然有問題。”穿青色錦袍的鐘英轉首向主子道。
“很沒有新意的緣由,”見水溶不坑聲,裘良皺皺眉:“又是深宅大院裡常見的嫡庶之爭。”
水溶卻不置可否:“自古家庭之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只看誰笑到最後。只是林府這般兩敗俱傷的情形卻也少見。”
裘良和鍾英都是大戶人家出身,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各家皆然,莫說旁人,自己家也是如此。”說完都笑了。
正說著,卻見賈璉自正房出來,遠遠的便笑語朗朗:“我說是哪個,原來是‘救命恩人’大駕光臨,怎麼只在外面站著呢?”說完走至角門處:“三位,快請!”四個人便相跟著一起進去了。
後院兒通往知春亭的小徑上,黛玉緩緩向前移著步子,她已拒絕了紫鵑和雪雁的攙扶:“紫鵑,去將路媽媽找來見我。”
紫鵑遲疑的看了看黛玉依舊慘白的面容,低聲道:“就去。”便向雪雁使了個眼色轉身去了。
“雪兒,”見紫鵑去遠,黛玉又喚雪雁:“你還記得‘琅兒’嗎?”
雪雁低頭:“怎麼會忘呢,琅哥兒在時,十停裡倒有九停睡在太太房裡。”
“是啊,而且母親很疼他,遇到好吃好玩兒的都是先僅著他,”黛玉飄飄忽忽的聲音:“母親還說,弟弟是林家的根,女兒再好,總要離了父母的身邊兒,老了是要靠他的。”
輕倚住知春亭的柱子,黛玉繼續道:“可怎麼會傳出母親容不得琅兒的話呢。”
“姑娘,您別瞎想了,”雪雁一把握住黛玉的手:“我從來沒有見過太太這樣好的當家人,她不只對琅哥兒好,對幾位姨娘好,連對下人都從不輕易責罰,別聽那婆子瞎說。”
黛玉不語,只是呆呆看著天上滾滾而過的烏雲,半晌忽道:“雪雁,去廚房裡說一聲兒,給老爺燉幾隻乳鴿,加些糯米,要燉得稀爛些。”
雪雁不意黛玉說出此話,愣了片刻道:“等紫鵑姐姐來了我再去。”
黛玉一笑:“你怕什麼,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回來幾日,這兒還沒有站一站——,快去,順便給我將手爐拿來,身上有些寒。”
雪雁只得站起身:“那好,我很快便回來。”
黛玉便微微一笑。
只是等雪雁轉過彎兒,黛玉卻悄悄起身:“我總不能讓母親這樣胡里胡塗的揹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她慢慢的走出知春亭,竟向和雪雁相反的方向去了——,身後,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
冤家路窄
賈璉引著‘榮公子’往正房裡來,雲姨娘和柳姨娘慌不迭的避了出去。
林如海邊咳邊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手貼:並不記得有榮姓的世家與我林府往來,這臨近年節過來拜訪,會是誰呢?
耳聽皮簾掀動的聲音,幾個人的腳步挾著一股寒氣湧進了屋子。林如海便忍住咳聲緩緩望了過去——但見簾櫳輕擺,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正隨著賈璉緩步踱進內室。
只看一眼,林如海便被當中的少年吸引住了視線:青年才俊,俊雅兒郎自己不知見過多少,可和眼前的少年比都免不了相形見絀。
首先吸引自己的是對方那無人能及的相貌,其次是那一身出自肌理的華貴和雍容,良好的修養在那舉手投足間預示出他不凡的出身,淡淡的笑容讓人預親近卻又產生距離感。可這一切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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