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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晗牽著騾車出來,在小徒兒敢怒不敢言的視線裡,帶著風韻猶存的陳娘子揚鞭而去。
柳木的騾車帶著臨時搭建的遮蔽,遮陰擋風,陳溪坐在裡面看著男人趕車的背影,倆人就像是尋常小夫妻一般。
「你手頭沒活了嗎?」她客套地問,言下之意,你已經閒得給寡居女人送溫暖了嗎?
「嗯。」
「若鄰裡看到,男女授受不親,不合適吧?」
「無妨。」
陳溪靜候下一句,沒下一句了。
車軲轆壓在石板路上,咔嚓咔嚓響。
陳溪此時心中對這貨的身份已經產生了懷疑,只是還不確定。
見這貨悶不做聲,她也不急,掏出油紙包好的大餅卷雞蛋吃得起勁。
心裡幼稚地想,香嗎?
香也不給你吃。
靜謐的時光,坐在車上吃得起勁的美妻,他就是那時光清淺歲月無痕裡寵妻的小鐵匠——這些自己封的頭銜,實在太過美好。
美好到萬晗忽略了陳溪間歇發作的暴脾氣,自顧自地說道。
「你需要個丈夫,豆兒需要個爹,我很合適。」
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說高興了,也沒誰了。
「咳!」陳溪大餅卡嗓子裡,一陣咳嗽。
他忙拿起掛在車沿上的酒壺遞給她,她咚咚咚灌了好幾口,把餅衝下去後,才驚覺這個味兒?
「燒刀子?!」
「嗯。」惜字如金的男人古銅色的臉有點泛紅。
話少,但內心活動是豐富且劇烈的。
那是他準備提親壯膽買的烈酒,沒想到她先喝了。
這樣也好,等她一會下車驗屍去,他等她的時候把剩下的喝了,間接親個嘴什麼的,實在是太有愛了
「!!!」
陳溪瞬間上頭了。她馬上要去工作耶,喝你大爺的烈酒啊,還有那貨一直盯著酒壺作甚?
趕酒不喝車,喝車不趕酒,好像哪兒不太對?
陳溪酒精撞頭,坐在那晃悠了好一會才把隨著燒刀子碎掉的邏輯拼起來。
「我不需要丈夫,豆兒也不需要爹,你合不合適自己說了不算。」
「不,你需要。」
他把車停下,陳溪一巴掌拍過來,被男人拽著手順勢一拖,她就跌入他懷中。
那純陽剛的氣息瞬間席捲,伴隨著酒勁兒讓她有些暈眩。
「到地方了,等你辦完公事,回來再說。」
他的手指劃過她紅撲撲的臉頰,對著她放著電。
這張臉是陌生的,但眼眸卻是如此熟悉,陳溪有片刻失神,盯著他醉眼朦朧地看。
眼看著倆人的臉越湊越近,那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即將俘獲她動人的唇
然後,陳溪就騰雲駕霧了。
???
他伸出大手將她抱下車,一本正經道。
「你去忙。」
手極為自然地,抓過人家吃剩的餅,當著她的面大搖大擺地吃起來。
陳溪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起腳用力踹了下車。
「給我留點!」
「嗯。」好吃。
【】
直到陳溪進了義莊,一直鳥悄偷看的剩剩才跳出來吐槽。
【大大,你那關注點為何如此清奇?】
都神馬時候了,還惦記餅?
不說這是民風淳樸的古代,就是現代吃人家吃剩的,跟異性共用一個水壺喝酒這都是很親密的好吧。
你們丫的才見面啊才見面!
大大你真不是撒嬌嗎?
你們真的不是老夫老妻嗎?
「閉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