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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馬鳴玉臉色鐵青一片，怒哼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眼中神色怨毒，看起來，這一次為了家族外產之爭，連老爺子都已經記恨上了，想必不能善罷甘休了。

其他人也是站起來隨著馬鳴玉一起走了，現在他們跟馬鳴玉已經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反正老爺子都已經做出了把家族外產全部交給越丫頭管理的決定了，要是照著這樣下去，他們根本就是半點好處都撈不到了，那還不如跟著大姐走，大家夥兒抱成一團，博上一次，還有可能一人吃上一塊肉，就是不能讓那個毛丫頭獨佔家族的利益，連口湯都不讓他們喝。

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走。光了，剛才還滿滿登登的屋子，現在變得空空蕩蕩起來。

剛才還熱熱鬧鬧為馬老爺子祝壽的場面，現在變得一片冷清，宛若一場鏡花水月般的舞臺劇，落幕了，也就散場了，再沒有觀眾和演員了，只剩下這個空蕩而冷清的屋子。

“扶我去書房。”馬老爺子臉色木然地站在那裡，向馬越和馬飛雲說道。

兩個人趕緊扶起了老爺子，走向了旁邊的那間大書房，不多時，馬越出來了，“爺爺喊你進去。”

“好。”陳豪點了點頭，向書房走了過去。

馬越站在陳豪的身後，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此刻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陳豪走進了書房，就看見對面掛著一副萬馬奔騰的水墨畫，雖然色彩單調，卻是氣勢磅薄，宛若天邊滾滾驚雷掠過。

馬飛雲站在一旁，像是看著陳豪又像是沒看陳豪，彷彿沒有焦點一般，神色有些怔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豪，謝謝你。”此刻，負手站在畫前看了半晌的陳豪，終於回過頭來，緩緩坐下，望著陳豪，微微一笑道。

“千萬別，老爺子，其實我除了給您添亂之外，也沒什麼，說起來，我也很不好意思，要向您說一聲對不起的。”陳豪汗顏說道。

“不，應該謝的，如果不是你幫忙開啟了越丫頭的心結，或許，她永遠都不會接下拯救家族的重任。”馬老爺子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

“拯救家族？老爺子，其實好像，並沒有那麼嚴重吧？”陳豪輕咳了一聲道。他覺得有些誇大其詞了，家族外產而已，馬家其實是以政治起家的，只要現在馬飛雲不倒，家族就還有掌大旗的人，又何來拯不拯救一說呢？！

“你以為，政治和經濟是分開的麼？難道自幼沒有學過那樣一句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麼？政治的依託，也需要經濟上的支撐，當然，不是像普通人想像的那樣骯髒，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經濟陣線上握有重要力量的人發聲，又豈會有政治上的不斷突破呢？”馬老爺微微一笑道，像是在向陳豪透露什麼秘密，這也讓陳豪有些愕然，老爺子居然跟他談到這些了，這可是涉及到了家族的秘密，他這算不算是推心置腹？而他說這些的目的倒底是為了什麼？

想不明白老爺子倒底想說些什麼，所以，他只能沉默，靜靜地聽下去，暫時，先做一個好的聽眾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國家，國家，沒有國就沒有家，而國同樣也是每一個家撐起來的，尤其是每一個真正的家族撐起來的，如果沒有家族力量的支撐，沒有真正的集中之後的民主，又豈會真有什麼民主而言呢？龍多不治水，那是災難。聲多非大音，那是噪音啊。”老爺子長嘆了一聲說道，他表達的東西有些隱晦，陳豪聽不太明白，但依稀好像也有些理解。也是的，一個國家，如果真的靠所謂的西方式的民主來進行全民公投，就憑人心深處的那種劣根性，還政於民，到最後就要還得稀爛，沒有一個能夠正確表達的意見。還政於民，本質裡並不是還政於每一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