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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馬，他像個手法熟練的魔術師變出一沓比我的手腕還厚的鈔票。&ldo;告訴他，我們準備好了現金，&rdo;他咧嘴笑著補充了一句，&ldo;你也有。我們要馬上見他。&rdo;

兩分鐘後，有人帶著我們走入彼得&iddot;法蘭利的辦公室，房間裡瀰漫著雪茄和碧麗珠檸檬噴霧劑的味道。在零售連鎖店裡司空見慣的組閤家具被故意塗黑，仿冒成昂貴的橡木和桃心木傢俱，其效果跟賭城遮禿的假髮不相上下。牆上沒擺文憑，只放了些騙人的幌子，卻只能騙那些容易上當的人。有張是&ldo;國際品酒協會&rdo;的證書，還有一張是彼得&iddot;法蘭利1996年參加&ldo;長島法律研討會&rdo;的花哨的證明書。還有不得了的，幾張泛黃的照片裡，年輕的彼得&iddot;法蘭利跟一些個看起來若非社會名流就是當地政治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合照，可是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得。有一張木框裱起來的高爾夫球四人賽照片是陳設的焦點，就擺在辦公桌後面的獎牌區。

&ldo;請坐，&rdo;法蘭利擺手的動作不小，&ldo;兩位請坐。&rdo;

我坐下，泰利斯站著，雙手疊放，靠在黑色的牆上。

&ldo;那麼，&rdo;法蘭利說，彷彿口裡在咀嚼什麼，&ldo;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rdo;

法蘭利的一張臉像衰老的運動員，一頭金髮已經稀疏，五官柔和。他身穿一套人造絲西裝，我已經很久沒看見有人穿成這樣子了，背心口袋的懷表穿了條假的金鍊。

&ldo;我想問你以前的一個案子。&rdo;我說。

一雙依舊年輕、冷酷而湛藍的眼眸直視著我。桌子上有張合照，照片裡有他和一個豐滿的女人，還有個14歲左右正處於青澀年少經歷著成長煩惱的女孩。三人都笑眯眯的，但也看得出來三人的表情略帶膽怯，彷彿隨時準備經受打擊似的。

&ldo;以前的案子?&rdo;法蘭利重複一句。

&ldo;我太太八年前來找過你，我想知道她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rdo;

法蘭利的目光掠過泰利斯。泰利斯仍然雙手抱胸，太陽鏡下的表情難以捉摸。&ldo;我不明白，是離婚案件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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