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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安的模樣,他看了,心總是擰著。
他們是主子,他是下人,無法多言,更無權質問主子的行為,只能默默地聽,靜靜守護,在她傷心孤單時,有個人可以說,有個人伴著她。
一直到後來,他逐漸明白少爺背後的用心,對少爺的不諒解這才淡去。
“有些流言……對小姐不是很好聽,我想大少爺也是有所顧慮……”
那些時日,街坊間的耳語議論他多少聽了些,將她說得極難以入耳,關於她的身世,原就已被大做文章,甚至有人揣測過她是老爺未過世前與兒媳苟合所生,並非陸君遙所出;而後,更因她與陸祈君形影不離,姿態過親,便說她恬不知恥,姑侄淫穢亂倫……
或許,少爺是有所耳聞了吧!若不適當疏遠,她還怎麼做人?
“嗯,我懂。”十來歲時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地怨著哥哥,年紀長了,怎還會如此不懂事?
哥哥一向疼寵她,待她千般恩義,無論做任何決定,總是為了她好,不會存心要她難受,就算當時不懂,這些年下來也總該體悟他的用心良苦。
“那……成親之事,小姐是否該再多做思量?”
“哥哥是哥哥,你是你,兩回事。”
“若少爺待你有心呢?”
她微訝,偏頭笑覷他。“你在吃醋?”
剛毅面容微窘,不自在地偏開頭。
她低低笑開,纖指輕刮他面頰。大男人的,臉皮那樣薄,禁不住她三兩下逗弄。
她笑嘆,柔柔低訴。“武哥,我愛的是你,不是從前與哥哥賭氣,來找你訴苦的那種心情,是心裡頭真有你。”
陸武以為她願與他成親,是心裡頭還埋怨哥哥嗎?不,不是的,她不氣哥哥,他的用心,她是真的懂了,只是那些日子,被他遠遠排拒的心慌與無助,他卻不明白。她其實很怕,哥哥再也不要她了,那時的孤單、害怕,只有陸武明白,是這個男人,始終陪伴身側,在她需要的時候,無條件張開臂彎,容她依靠。
數年來的相依、相伴,心事與他分享,她懂這男人一心只為她,一點、一滴埋下情感,成了眷戀。
身世的衝擊、哥哥的疏遠,最混亂失措的那些年,只要回過頭,身邊永遠有他,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愛?
他,成了她最安心的歸屬。
她懂得,即使失去所有,一定還會有他,她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藏在無聲守護之下、深沉的情意,那些哥哥不能給的,他全給了,一份真正屬於她、只屬於她陸盼君一個人獨佔的感情,不與誰分享,名正言順。
若是心裡頭仍放不下對哥哥的依戀,她不會願意嫁他。打從她改口喚聲“武哥”,他就再也不是下人,她也不是小姐了,在彼此面前,他們是對等的,除了平凡夫妻,執手相依,不會再有其他。
這些,他不懂嗎?
陸武眸光一熱,雙掌捧住她細緻臉容,心湖盪漾激越浪潮。“你確定?”
他一直以為,她心頭對少爺仍拋不開眷戀……
“當然。”她不會笨到弄不清自己愛的人。
他雙臂一收,將她納入懷裡,俯身攫取柔唇,吞噬屬於她的柔軟芬芳,深摯糾纏。
“盼……”他忘情低喚。
她是他心底的盼。戀她許久,從不曾說出口、從不以為能得到,她是小姐,他是護院,未曾奢想過其他,能看著她,一世足矣。
可她卻主動走向他,依戀甚深,是她親口說,她要嫁他。
直至今日,他還是不懂,何來造化得她青睞。
“不悔?”手勁漸緩,他細細啄吮,描繪她柔美唇型。“真嫁了我,就反悔不得了。”
她真考慮清楚了?
她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