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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矇矓睡意在瞬間清醒,她驚慌的視線落在男人冷硬嚴肅的臉部線條之上,久久無法移視。
她忘了,昨兒個她已經嫁進莫家,成了身邊男人的新娘。
他,是她的相公!
只是……她什麼時候睡著?什麼時候上榻?為什麼她腦中沒一丁點印象?
努力思索了好一會兒,丁笑蝶的思緒還是模模糊糊,在她不經意瞥見莫煦宗蒼白薄唇上的傷口時,嫩白雙頰悄悄浮上臊紅。
那傷口……是她為了替他吸出體內濁氣造成的。
一想起她的唇曾親密地貼在他的唇上,丁笑蝶的心跳得極促,愧疚感跟著油然而生。
莫煦宗蒼白薄唇上的小傷口破了皮,淡淡的瘀痕彰顯出她的粗魯。
所幸他唇上的傷不嚴重,僅是破了層皮,如果儘早上些藥,應該不影響今晚她繼續替他吸體內濁氣的大事。
正巧,在她簡單的嫁妝中,有著平時隨身攜帶、抹傷口用的藥膏,趁著他還睡著,可以先替他上藥。
主意一定,丁笑蝶正準備下榻,卻霍地發現身旁的阻礙。
莫煦宗睡在外側,她要以不驚擾他的方式下榻,勢必得橫跨過他。
橫跨過他……丁笑蝶忍不住在心中大聲哀號,這絕對是個艱難的任務!
兩人雖共枕而眠,但莫煦宗的身子緊挨著床榻邊緣,離她極遠。
若她不想驚擾他,那……那不就得跳下榻?
想象那畫面,丁笑蝶暗暗嚥了口口水,苦惱地打量著彷佛睡得極熟的相公,努力思索著。
在家時,她常和妹妹跳格子、跳水窪、跳田埂,莫煦宗的身形修長,身寬比田埂寬一些些,若當成田埂來跨跳,會不會好一些?
丁笑蝶越想越覺得可行。
她起身,用力深吸了口氣,決定一鼓作氣,跨跳過他下榻的那一瞬間,他開口了。
“你做什麼?”
他習慣獨眠,身邊多了個女人,一整夜根本難以入眠。
她醒來沒多久,警覺性敏銳的他也跟著醒來。
因為不想與她產生任何交集,他不動聲色,繼續閉目養神。
沒想到他不搭理她,她一個人卻不知搞起什麼。
雖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不敢驚動他,卻依舊落入他敏銳的聽覺當中。
在她猛地一個大動作下,他隱忍不住地睜開眼問。
沒料到他會突然醒來,做著預備動作的丁笑蝶一頓,重心不穩的上半身不偏不倚,再次朝他重重壓去。
感覺到她橫亙在腰腹間,莫煦宗緊抿著唇,冷聲沉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想下床,但還是不小心吵醒你了。”她咧嘴笑開,表情很是無奈。
“不能用正常一點的方式下榻嗎?”
此時她平坦的小腹緊貼著他結實的腰腹,脖子可笑地伸在床榻外,姿勢詭異到了極點。
丁笑蝶皺了皺鼻重申。“我真的不想吵到你。”
“你還是吵到我了。”他不帶情緒地開口,態度冷冰冰。
“我知道,那相公……你要不要緊?”她率真承認,臉上有著明顯的愧疚,心想,相公的病軀若再這麼被她粗手粗腳壓個幾回,鐵定要一命歸西了!
“你說呢?”他把問題丟回給她,突然後悔昨夜和她共榻而眠的決定。
“壓痛哪兒了?我幫你揉揉,好不好?”丁笑蝶緊張地開口,一副準備付諸行動的模樣。
她壓在身上又磨又蹭,即便時機不對,也足以在他身上製造一波直往腦門衝竄的熱源。
無法忽視她嬌軟身軀的誘惑,他頰上的一束肌肉隱隱抽動,臉繃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