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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偶爾停下來,還是會放任腦子,讓它自由發散,去摸索這個世界。
活著總是苦大於樂,她是,雖然她看不到別人的人生,可最基本的生離死別病痛這些幾乎所有的生命都無法避免,別人也是吧。
眾生皆苦,那為什麼造物主還要創造生命?
上一世她總是會想這個問題。
按道理說她算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可總是會有這種想法。
人為什麼要忍受孤單的苦。
就像是造物主在玩我的世界,人只是其中的一個方塊,造物主不會在乎作為方塊之一的她的感受,不用管她是不是行屍走肉般的存在著,不用管她會不會痛苦迷茫。
上一世,她認真地履行著她作為一個方塊的責任,母親的去世,家庭的分崩離析,彷彿也激不起麻木的她更多一分的痛苦。
她在認真的履行著她的存在意義,孤單痛苦迷茫的履行著。
直到某一刻,她所有的感覺彷彿都被喚醒般,那一刻她像是臨於危崖,孤單痛苦絕望將她團團包圍,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來,壓得她痛不欲生同樣也泣不成聲。
或許也是害怕孤單,讓這一世的她對家執念尤其深。
或許也是因此,她一直以來都將這個孩子看做是造物主對她的饋贈,對她這兩世勤勤懇懇履行職責的饋贈。
只要這個孩子在,她永遠都不會失去勇氣。
「阿茉,如果我不曾存在在你的生命呢。」下車時關上車門後她看向車內的女人說道。
車內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一愣,怔怔地看著她。
她笑了笑,擺手向路邊一家十分有格調的咖啡廳走去:「和你說笑的,別放在心上,你去吧。」
剛才廖學姐約陳茉在這家咖啡廳見面。
陳茉讓她來,而陳茉則是去石夢林家接兒子。
廖寧一如既往的精緻優雅,只有認識的人會發現她精神並不好,直到王盈在她對面坐下,她才從走神的狀態回來。
看到王盈的瞬間其實她就明白了一切,明白了這只不過是她一個人的一場戰鬥,費盡心神的是她,而成敗該如何定論呢?
若說她輸了,總有贏的一方,贏的是誰呢?沒意義。
廖寧閉了閉眼,掩飾眼中酸澀的濕意。
「在你眼裡我是不是特別卑微無恥?」
對上王盈沉默的目光,她嘴角泛起一絲自嘲:「所以你今天是來嘲笑我的?」
王盈搖了搖頭,緩緩地說:「你跟我說說你和她的事吧。開心的難過的,讓你印象深刻的,你為她所做的事。」
廖寧看向她的雙眼微微睜大,不知道她的用意。
王盈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下說:「我自己的經驗告訴我,很多事情壓在心裡只會愈加難以忘卻,講出來會更加容易釋懷。」
廖寧瞳眼一怔,眼淚無聲無息,來勢洶洶。
她緩緩低下頭,捂著臉,在幽靜的咖啡廳內低聲哭泣起來。
這個樣樣不如她的女人。
眼前這個樣樣不如她的女人在,安慰她。
這一次她孤注一擲,手段卑鄙拋棄自己的高傲,她心理備受折磨,這種折磨儘管或許會被成功的喜悅撫慰,可也會陪伴她長久。
因為她要承認自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明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卻不責難她,反而那麼笨拙的安慰她。
王盈不知道她在問什麼,表情有片刻的迷茫。
而至於為什麼沒有責難?
王盈只是想到眾生皆苦,誰都是,包括廖寧,她實在沒必要再徒添痛苦。
回到家中時已經是傍晚,王盈站在車外對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