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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了,這才剛入冬,哪用蓋這麼厚的被子?
虧她睡得著。
徐槐忍不住扭頭,看近在咫尺的人,還沒醞釀偷看媳婦的情緒呢,新娘子突然有些不悅地道:“你壓到我頭髮了。”
徐槐毫無準備,驚得一顆心差點跳出來,本能地往後挪了一大段距離。
管平反手將長髮往自己那邊攏了攏,繼續悶躺著,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
一切恢復平靜,徐槐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她還沒睡著,躺了這麼久不睡,是不是在等他與她圓。房?
念頭一起,徐槐身上就著了火。
就像一個膽小的乞丐,再膽小,餓極了,面前突然出現一桌大魚大肉,他也會湊過去吃。
徐槐不是乞丐,他是餓極了的牛,他又餓又渴,管平就是他覬覦很久的水靈靈的草。
那晚在牆根底下聽到的張彪新房動靜漸漸清晰了起來,徐槐呼吸越來越重,突然伸手按住管平肩膀,想將她按成仰面平躺。
管平沒有抗拒。
宛如得到了許可,徐槐再也不想忍。
礙事的衣服被他扔了,厚重的新被子也被他拱到了一旁。
夜深人靜,徐槐如被人關在圈裡幾年的壯牛,如今終於有活兒做了,發瘋般帶著他的犁頭,衝進莊稼地裡一陣狂跑,不時甩下豆大的汗珠。且為了證明自己不比別的耕牛差,牟著勁不肯主動停下來,非要主人誇誇他才行。
管平可沒心思誇他,只覺得渾身快散架了,練武再辛苦都沒有現在難受,若不是讓她吃如此大苦的是她自己選的丈夫,管平真想將他掀到地上。
“我,我數到五,再不停我動手了。”眉頭緊蹙,管平冷冷地道,說完也不給徐槐發問的機會,真的數了起來。
徐槐急了,有種時間到了他還沒幹好活的緊迫感,連忙全力以赴,趕在她數完前一氣衝到了頭。
忙完了,徐槐腦海裡有片刻眩暈,埋在她肩頭什麼都不想做,就想這樣趴著。
感受著男人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著他疲憊中的心滿意足,管平寬容地給他時間平復。
良久良久,他呼吸穩了下來,管平剛要推他,耳邊忽然傳來他滿足的低語,“平兒,你真好。”
管平身體一僵,昏暗的燭光照不清她眼裡的情緒,“你喊我什麼?”
徐槐的魂兒還在雲中飄著呢,想也沒想就重複了一遍。
香兒秋兒,名字裡加個“兒”,這樣叫起來多親暱,妻子的名字有點像男人,太硬氣了。
自以為起了個好名字,徐槐又笑著喚了聲,抬起腦袋想看看妻子是什麼表情。
然而沒等他看清,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管平本來就氣他橫衝直撞讓她生不如死,再聽他給她起了個讓她渾身起小疙瘩的噁心名字,因此出手毫不留情,盯著他威脅道:“再叫一次,以後都別想再進我被窩。”
徐槐嚇傻了,連連點頭。
“下去。”管平閉上眼睛攆人。
徐槐慌忙離開,老老實實在旁邊躺下,一動不敢動,聽到管平擦拭的動靜,才想起自己也得收拾收拾。
屋裡重新安靜下來,徐槐開始反思自己的過錯,小聲賠罪,“是我不會起小名,你別生氣了?”
剛成親就得罪了媳婦,徐槐後悔極了。
管平背對他躺著,因為沒那麼疼了,怒氣也消了大半,頓了頓道:“我爹孃活著時,叫我平娘。”姓非本姓,名是本名。
“平娘……”關鍵時刻,徐槐還是有點聰明的,將下手狠辣身量卻嬌小的妻子摟到懷裡,溫柔地喚了聲,“平娘好聽,我以後都這樣叫你。”
男人肩膀寬闊,聽著他親暱地說出許久不曾聽見的稱呼,管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