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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便可觸碰到的臉頰,陽陵泉幾乎感覺自己開始想她了。
想她總是老頭似地叮囑著要他注意什麼;想她說中他心事時,眼中魅惑的動人神采;想她為他針灸時的專注;想她被他激惱時不平抗議的嫣紅雙頰……
拿什麼留她?她臺北的工作結束了,而他沒有任何有力的理由要她留下。
名不正言不順,她不是他的情人,恐怕也因著身分之別很難成為他的妻子……專屬的針灸師,別鬧了!她甚至沒有中醫師執照。
更何況,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來池款冬根本不想留在臺北。
她對臺北水土不服,不適應也不想適應,他從與她的談話中便再明白不過,而她的眼神因著提到要回花蓮顯得燦亮晶瑩。
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陽陵泉沒發現自己望著她的目光黏纏膠著,是他從未曾想過的深情。
他也睡著了?剛醒?
反覆咀嚼著這句話的池款冬,覺得自己跟著因陽陵泉重量而下陷的床鋪一起下陷了,一口氣莫名緊張得就要提不上來,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這場景分明很曖昧、很引人遐想啊!就算感情生活一直都交白卷,她也不是笨蛋啊!
“我、那個……總經理,我回花蓮之後,你要記得去看醫生喔!”像在撫平心頭那份沒來由的緊張感似地,池款冬揀了句聽起來最重要,也彷佛最不重要的先開口。
“嗯。”很沒誠意地輕應了一聲。
“你會好好照顧身體吧?我給你那些中醫診所的電話你有沒有收好?”池款冬望著陽陵泉起身,漫不經心地把吹風機放進她行李袋裡的動作,不禁又不放心地叮嚀了一句。
“你很擔心我的身體?”陽陵泉轉頭看她。昨天她為了把那些電話號碼塞給他,真是連哄帶騙,使盡了渾身解數。
“當然啊。”池款冬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總是一副很多心事的樣子,只有偶爾心血來潮,想調侃她個幾句,或是被她惹得大笑時才有生氣。
而他有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就連鏡片都掩不住他眸中的奪目光彩,亮燦燦的,漂亮得攝魂,總會令她暫時忘記呼吸。
只是,沒想到陽陵泉居然會成為她在臺北最大的牽絆。
擔心他睡不好、擔心他沒有按時吃飯、擔心他生悶氣……他怎麼會令人如此放心不下?
“為什麼?”陽陵泉無法阻止自己開口問她。他在她心裡,有著如同她在他心裡那般難以取代的地位嗎?
“什麼為什麼?這還用說嗎?我當然不願意我照顧到一半的身體白白讓別人糟蹋,就算是身體的主人也一樣。”他以為針灸很簡單啊,隨便把幾根針插進去,都不用花腦力跟功力的嗎?那也算是她的心血跟時間耶!
“既然擔心我,那就留下來。”陽陵泉被自己未經深思熟慮便脫口而出的話語震懾,想抓住她的情緒竟然如此強烈,無法抗拒。
“呃?什麼?”池款冬懷疑自己還沒醒。
“不放心我就留下來,留在臺北,留在我身邊。”起了個頭,說下去似乎就容易了,他居然是這麼想力爭到底。
“呃……我還要回花蓮工作……”
“辭掉,我養你。”陽陵泉的語氣中有種不容質疑的堅決。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總經理……我……”原本還驚愕到不行,連個句子都拼湊不完全的池款冬猛然打住,靜靜地盯著陽陵泉許久,頓悟,忽而笑了。
“我知道了,你又要說開個小玩笑,要我別介意對不對?好啦!別玩了,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嚇不倒我的。我答應你,你來花蓮我一定認真招待你,我可以帶你去——”
池款冬的話還沒說完,陽陵泉便纏住她頰邊的一綹黑髮,愛不釋手地繞在指間,以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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