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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大門碎裂,喊殺聲響徹一片,蕭祈扯著楚歸加快了腳步,飛速到了書房密室,機關一開,通往暗獄的階梯出現在眼前。
他將人往裡一推,「快走,暗獄盡頭有密道直通城郊。」
楚歸一臉不可置信的回手將人拉住:「我一個人?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一個人走?」
蕭祈語速極快:「抓了我又敢怎樣,還真能下殺手不成?你不一樣,為了把罪名扣實,你必死無疑,這樣才能死無對證。別廢話了,再多說幾句,回頭誰也走不了。」
這話都對,可楚歸難得冒了脾氣,手上的勁兒大了些,直接連胳膊一併拉住了,將人扯到面前,咬牙道:「難道剛才沒聽見那句一個不留?咱兩捆起來也打不過崔成林,你休想扔下我獨自犯險。」
這話說完,蕭祈不為所動,一邊捏著楚歸的手開始掙脫,一邊死死的盯著他,似乎想要將人永遠的留在眼珠子裡。
楚歸忽然醒悟:「艹!你想一個人擋著他,讓我跑?跑個屁!老子就不信我們兩個再加上無名還打不過他了,就算打不過,死我也要拽著他一塊死!」
正說著無名,楚歸便見他已悄然閃到了蕭祈身後,可那又不是無名,是另外的一個蕭祈。
微一愣神之間,那傢伙已趁兩人糾纏著無暇旁顧的功夫,一指落下點了蕭祈的暈穴。
高大的身軀軟倒在自己懷中的時候,楚歸暫時沒能反應過來,瞠目把人瞪著。
無名一臉的不耐煩:「趕緊都走,婆婆媽媽的,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黏糊……」
話音落,這人直接上手連拽帶推將楚歸兩人趕進了暗道,又迅速往他手裡塞上個火摺子,然後將石門徹底關上了。
楚歸在黑暗中靜默了一小會兒,五感皆失,只懷中人溫熱的軀體提醒著他尚在人間。
他強忍著心頭情緒,亮了火折,彎腰將昏睡的蕭祈往肩上一背,順著階梯下行。
頭頂的喧囂漸漸遠去,眼角的熱意卻慢慢堆積,每下一步,他就在心頭默唸一個名字。
「無名、趙成、芳華、芳草……墨墨」
到了曾住過一晚的那間黑獄,他終於體會到蕭祈當日將他關押在此的那份心情,自他入了王府,開始接納開始習慣了這裡的一切後,他再也不是什麼野鬼,而是一個有了牽掛,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人。
腳步微頓,他將背上的蕭祈往上託了託,背得更穩當一些,壓下所有的思緒,加快了身形。
……
大定國坤元十年的六月二十,註定是個舉國皆驚,民議譁然的日子。
這一天,皇帝陛下失去了期盼已久的龍嗣,皇后娘娘因悲傷過度陷入了長期昏迷,罪魁禍首安王蕭祈則被連夜處決,甚至沒有顧忌他皇族宗親的身份,以謀逆之罪在朝日殿前廣場上行了鞭屍之刑,形容之慘當場嚇軟了一票文官,失禁後的騷氣甚至連角樓上的巡衛都能聞得到。
官方說辭如此,可不知哪裡傳出的風言風語,據說事實本不是這樣,原來是因為皇帝與安王爭奪花魁重樓上了真火,導致的兄弟相殘。
重樓絕代美人,那是安王殿下的命根子,甚至為他散了萬花國獨寵一人,自然不肯相讓,於是皇帝編出個罪名來,非要強搶弟夫,皇后娘娘則是被這件事情氣到流了產,方才昏迷不醒的。
這個版本,明顯比官方那個更聳動,更具傳播力,沒兩日的功夫,就已是街知巷聞了。
訊息傳到丞相府時,江淮仁因接二連三的打擊急出的病症更重了幾分,可江淮武忌日的百天已到,他仍然強撐著病體,召了高童一起前往了靈堂,棺木只微微開啟了一角,燻人慾醉的酒氣便散了出來,江淮仁急怒攻心,半個字都沒來得及說,便已暈倒在地。
於是上都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