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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嘴裡想要辯解,又急速轉頭四處張望著,可身後幾步內並無人影,就近的幾個侍女與小廝都垂著頭立在廊柱旁,此時帶著驚訝與同情偷偷的看著她,全然都是無辜的模樣。
她的眼淚立刻湧了出來,已經是辯無可辯,只能再次低下頭去,不停重複著一句「求貴人饒命」。
金釵閣的管事是個瘦高的中年男子,此時急急忙忙的上前賠禮道歉,江渭還待繼續發作,蕭祈開了口:「好了,多大點事兒,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太僕大人家的遠親呢,差不多行了。」
他說完了,又覺得有些納悶,蔣欽那樣圓滑的一個人,怎的到現在還沒出聲?
側身轉頭一看,蔣欽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睡著的架勢,可剛才江渭那麼大嗓門罵人的,要說還能睡熟了也太奇怪了吧。
不覺伸手輕輕的推了一把,「太僕大人?太……」
太僕大人註定不能回應了,順著那一推,已然直直的倒了下去,於船板之上發出「咚」的悶響聲。
兩個呼吸後,尖叫聲響起。
蕭祈起身上前探查,蔣欽的脈搏與呼吸皆無,可目光所及之處,沒能看到半點的傷痕。
他抬頭在對方的桌面杯盞上看過一眼,滿滿當當的酒液,似乎沒有飲用過的痕跡,眉頭微微皺起的時候,熊粱已到了身側開始四處的張望。
蕭祈沉聲說道:「熊粱,令侍衛即刻封鎖船寨,任何人不得進出,通知上都府尹後,再持我的印璽去召三鎮執金衛披甲前來。」
熊粱點頭應是,轉身執行命令,無名便立刻現了身,與主子貼身靠著,擺出了防守的姿態。
江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靠近些,可又不敢靠的太近,隔著王府暗衛向蕭祈打聽:「表……表哥,什麼情況?暴斃?還是遭人暗算了?」
沒等人回答,又立刻自己嚇自己的咋呼:「……不會是酒菜裡有毒吧?」
他這一把大嗓門,評審席連著周遭幾桌的貴賓盡都打翻了杯盞,一臉驚恐的開始檢查自身狀況,現場一片混亂。
蕭祈冷冷的喝了一聲:「酒水無毒,無需自擾。」
大堂中立刻安穩了許多,蕭祈望著一乾的妓院管事,開口問道:「辛夷,重樓在哪兒?」
問完了,他突然警醒過來,剛才一系列的應對似乎與自己平日展現的差距頗大,竟然是因為心中猜測而短暫失了神,導致露出了些許破綻,立刻面色一變,桃花眼勾起了笑意,言語也輕佻了許多:
「太僕大人的事情我已召了執金衛,等會自然有人料理,咱們這些派不上用場的,旁邊歇著就是,待我先去探探美人的傷勢如何。」
這話一出,場面立刻輕鬆多了,好些只聽過安王之名,頭一回見到真人的,剛才還覺得他如此冷靜威嚴,紈絝之名多少有些誇大了,現下卻又齊齊的一嘆,傳言果然是真的,身旁一國九卿之一就此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竟然還有功夫關心美人。
不愧這天下皆知的好色之名啊。
辛夷卻有些頭皮發麻,深恨自己將這位收藏花魁的脾性給忘了,重樓在下層船艙裡不知與裴二公子聊的如何,這位安王又給撞了上去,可別又像前兩年那樣,為著爭奪美人打起來吧?
他這邊戰戰兢兢的想,蕭祈已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道:「帶路吧。」
第20章 試探
楚歸輕輕關好窗,迅速褪下面具與小廝布衣,一邊打散著髮髻,一邊無聲無息的邁入浴桶之中,又將嘴裡的機括吐了出來,與手裡衣物迅速糅合成團,壓在了臀下。
幾乎是剛剛收拾好這一切,艙房外就傳來了辛夷的高聲呼喊:「重樓,安王殿下探你來了。」
蕭祈剛剛進入房門,只來得及看見外間坐著的一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