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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你……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和那個明星保持一下距離。她父親畢竟是國際詐騙集團的成員。”
“謝謝你的忠告。”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願聽。我繼續查案子了,省得你總是打電話來敲打我。”
“嗯。”
當各類尹鳳君熟悉的、不熟悉的名人們走馬燈似的在這病房裡走過一圈之後,她終於是醒了。只可惜,她睜開雙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維卡。因為那時候偏好龍夕揚去衛生間了。那張蒼白而美麗的臉上毫無生氣,只有眼睛緩緩地、撲閃撲閃地,眨著。她看著維卡,像是看著一光年以外的某種事物。她的思緒處在黑暗宇宙的邊緣。她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想起了什麼,在意著什麼,緬懷著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很疼……哪裡都疼。
“GOD……你終於醒了。”維卡抱著頭,長舒了一口氣。
剛打了一壺水走進來的艾心寧也傻了,衝上去拉著妹妹的手說:“寶貝兒,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天啊……你都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你怎麼樣了?渴了麼?難受麼?哪裡難受?”
任依依圍上來,Tada圍上來,溫小竹圍上來,一張張善意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晃動。忽然,她的眼睛亮了。有個高大的男人撥開了所有人,捧起她的手,星眸裡含著若明若暗的淚光,壓抑著某種內心的悸動,用盡量平穩的聲音對她說:“小鳳,小鳳,你還好麼?”
她抿抿唇,再抿抿唇,說不出一個字。她只能看著他,然後流下了一滴淚。
她恢復的不順利,就像國際刑警組織對她爸爸的審訊一樣,不順利。
她常常嘔吐,說話語無倫次。一看她這個樣子,她媽媽就會傷心落淚。幾度暈倒之後,尹母又難以到醫院照料女兒了。任依依要Z城上課了,而照顧尹鳳君的重擔就落在了艾心寧和龍夕揚身上。
龍夕揚會陪她做任何事,不管她看上去有多麼不願意他在身邊。他都不會走。
有天尹鳳君吵著要鏡子,當看到自己在鏡中樣子的時候,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半小時,一句話也沒有說。
拆線那天,額頭上細細長長的傷痕宛若一隻小小的蜈蚣,在宣告著某種結束,抑或是某種深黑色的……情緒。
她出院的前一天,某些湧動的暗流終於浮出了水面,某些火苗終究還是沒有被白紙抱住,關於她的那些新聞,在一剎那間都被爆了出來。比如她的爸爸其實是個國際詐騙犯,正在面臨多項指控,比如她已經破相,藝術生涯終將戛然而止,比如她為了減輕父親的罪刑,居然和一個國際刑警談戀愛……等等,等等。這些事情難以擊垮她,卻可以讓本來就遭逢各種危機的堇天老總餘融冬焦頭爛額。只是這些,她似乎並不太在意。
外婆來了,在她出院那天的清晨。外婆一直不知道她受傷的事,是在如同定時炸彈般爆發的鋪天蓋地報道聲中覓到的蛛絲馬跡。
“孩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外婆顫顫巍巍地走進來,身邊攙扶著她的是一樣感到意外的艾心寧。外婆是孤身一人來的,沒有跟任何一個人知會一聲。
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尹鳳君當時的心情呢?那時候的她穿戴整齊坐在床邊,一手接過龍夕揚遞過來的水杯,那水杯離她的唇不過是零點五公分的距離,她卻突然不想喝了。下一秒鐘,門開啟了,外婆走了進來。她最最不希望看到自己這副模樣的人,來了。
“外婆……”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很艱難才擠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都好了。”外婆笑了笑,走向她,伸出雙手,將她摟在懷裡。外婆的聲音將一種可以讓人無比平靜的力量注入到了這病房裡每一個人的心裡,這些人裡當然也包括她最愛的外孫女。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