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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這樣抵制慾望是怎樣的一份疾苦。像徒手按在燒得滾燙的水汽上。
顧湘不依不饒,再告訴他,你那天在樓下洗手間拒絕我的那晚,趙老師,我夢到你了,夢裡我做了個極為糟糕的夢……
終究那雙手被熱蒸汽燎傷了。
極力隱忍的人,理智像一條引子,經不起半點火星,蹦上去,就只能分崩瓦解。
他無論是碰馬克筆寫白黑板還是拿粉筆,都有丟筆先洗手的習慣。所以,顧湘被他捱到的時候,激靈得厲害,他拿膝蓋別在她兩腿之間,探到的是足夠的熱情與濡意。
彼此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顧湘像被人撳了暫停鍵一般,緩緩才反應過來,彷彿給予與釋放必然是守恆的,什麼進入了,就得有什麼出來。
忽而,她哀怨地嗚咽起來,那聲音綿延尖銳,倘若不是他快速地掩住她,趙孟成打趣顧湘,「半條街都知道顧小姐在幹什麼了?」
趙老師再批評她,看來你做什麼事,都喜歡大呼小叫。他拿吻來堵她的大呼小叫。
顧湘一臉潮紅,啐他,也賣力地抗拒他,拒絕他這樣玩笑她。
「你明明知道我沒有,湘湘,看著我!」
顧湘才做不到,理智分崩瓦解後,她才明白,有的人守則是多麼值得讚揚的品格。而她很慚愧,像一汪淺淺的水池,明月沉在最底處,月和水一齊被攪散攪碎。
久久難為平靜。
康櫻不敢與趙老師同桌吃飯,同理,趙孟成等他的學生上樓後,再來動筷子,也是因為不習慣和學生一桌。
「屬你矜貴,屬你毛病多。」顧湘念他。
顧湘剝了一盤蝦殼在手邊,手上一顆剛剝完,準備往嘴裡丟的時候,又狗腿般地殷勤起來,想餵給辛苦的主廚大人。
結果趙孟成並不買帳,而是瞥她一眼,夾著煙的手來捉她的手腕,不讓她縮回去,「這是中午的酬勞嘛?」
顧湘些許難為情,尤其他的那隻手此刻還捉著她,「是!趙老師的酬勞也就值一顆蝦。」
他對她的玩笑不置可否,只是盯著她看了看,未發一言,抓起筷子開始吃飯。
「你剛才想說什麼的?」
「我非得說點什麼嘛?」他反問她。
顧湘氣,氣他的傲慢與不誠實。
臨去前,趙孟成交代顧湘一件事:門市那邊的洗手間接下來兩天完全可以竣工,他們下次來上課的時候就可以用了。至於她這邊,「把大門之前的數字密碼抹掉,也交代康櫻,新密碼不得告訴任何人。」
「哦。」
顧湘在玄關處送他,趙孟成穿好鞋了,再和她打賭,明天會下雨。
何以見得?
起風了,「花開多風雨。」
晚安,房東小姐。
次日,果然如他所言,淫淫的一城春雨。
顧湘穿了件白底小櫻桃圖案的春款連衣裙,外面罩了件米色開司米開襟毛衣。
趙孟成來接她的時候,甫看到她這蕭薄的穿著就不禁皺眉頭,「我還提醒你下雨,多穿點。」
「多穿了呀。」她指指自己的毛衣外套。
「你光著兩條腿,叫多穿?」
顧湘心想我這裙子好歹也是膝蓋之下腳踝以上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光著兩條腿……」話沒說完,車裡的氣氛就有點怪,趙孟成還等著她的下文,沒有了,「我愛怎麼穿怎麼穿!」
她今天噴的香水是香奈兒16年出的五號之水,這款香爭議很大。比如經典五號忠粉的陳桉就嫌棄的要死,而顧湘第一次試聞就很喜歡,倒不至於驚艷,是中規中矩地後調溫柔。顧湘覺得這香和冷空氣裡的毛衣最搭,尤其是與男人約會,記住,馥郁另類的tag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