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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成的家教督促他人前人後都忌犯口禍。他委婉地拿他母親作比,孟校長就是見馮洛一萬次,她身邊就是換一萬個男伴,孟校長都不會去苦大仇深地拖住馮洛說什麼翻篇的事。區別就在這裡,趙孟成只是厭倦這樣的戲碼,沒有意義且傷過往情分。
可是,到底那人是馮洛的母親,「顧湘,即便沒了關係,我也不能真的沖她母親甩什麼臉子。」這是人情也是人品。
是的,他是這樣的人。顧湘也自覺自己太貪心,一面覬覦他的長情,一面又忌憚他和前塵還有粘連,這樣的否定他等於否定自己。她後來也反思,倘若他當真不好,那位馮小姐也不會甘願和他羈絆十年。「你那天不是這麼說的……」顧湘軟糯糯的聲音,其實已經算是示弱了。
「那天是正名,現在是陳情。」趙孟成自嘲。
「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於,陳情的人,不想便宜任何人,不就是認個錯嘛,又不會少塊肉。」
這樣活生生的趙孟成真好,無比的煙火氣和孩子氣。
顧湘主動去銜吻他,靜下來的臥室裡,只剩下床頭燈火和窸窣的親暱。
張得滿滿的弓弩,蓄勢待發的勁頭裡,他問了她什麼,顧湘咬咬嘴唇壞笑,有點敗興地搖搖頭。
趙孟成幾乎下意識地在她肩頭咬了口,悶悶地聲音埋在她鎖骨間,頹唐且挫敗,「也許我上輩子辜負了你,這輩子,你才來得這麼晚且上躥下跳地折磨我。」
顧湘低低地笑著,她被他的手撩撥的心神蕩漾,言語也跟著輕飄起來,「其實差不多了,應該也沒什麼要緊。」
欺身的人突然離開了她,坐在床畔,燈火撞進他的眉眼裡,再正經嚴肅不過的口吻,「不準胡鬧。」提醒她也提醒自己,顧湘從他身後攀住他的脖子,乖巧且熱情,趙孟成依舊按捺隱忍的情緒,他認真告訴她,我更愛惜你的身體,懂嗎?
身後的人一半感動一半氣餒,男人在這個檔口能說這樣話的,要麼是尊重女性到骨子裡,要麼就是十足地對你沒興趣。
她的反骨又冒出來了,她就是要看這個男人為她崩壞的樣子。於是,不言不語地爬到他膝上去,腿在他兩手邊。一雙愈夜愈亮的眼睛哀怨淒婉地盯著他,也無比認真地喊他的名字,
「趙孟成,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
她一點點銜吻著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喉結上下滑動的痕跡。右手去到他腰帶下,窸窣的動靜裡,四目相對。顧香香同學十足地紙老虎,耍流氓的是她,關鍵時刻紅一臉想跑的也是她,撤手不及。
被某人按住了,他聲音全變了調,憊懶且過分深沉,目光也像鍍了成霜,訓誡她,「放火的那一刻你就註定是個犯罪分子。」不能原諒。
風舔過火舌子,終究肆虐成瀰漫的紅焰,燒得人無處藏身。
啪地一聲,炸開的火星子能輕易燎到皮骨。
一半理智一半血肉模糊。偏偏身上的人有恃無恐並人畜無害,他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的氣息與面孔都在他的視線裡逐漸虛化,趙孟成不肯她的手走,顧湘也臊得鼻尖都冒汗了,膠著間,她聽到他喊她的名字,「湘湘……」
「嗯?」
就這一個微弱的位元組,像是許可還是預設,總之,有什麼轟然般地倒塌了。有人挾著她倒下去,他翻身在上。
睡袍下,蓬勃的慾望觸碰熱情的汀濘,趙孟成幾乎能看到顧湘瞳孔裡的變化,她縮了縮身子,又重新挪回來。擁吻裡她的聲音瑣碎起來也乖順起來,輕吟吟地,像只逐漸被規訓的貓。是發了性還是不聽話的叫喚,都令他無比心神煩躁,咬著牙的堅忍才能按住環伺又囂張的闖禁勢頭,那是上帝造人賜予的本能,他難與告訴她,湘湘,我在與上帝為敵。
所以他要她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