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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上又多了打鬥的痕跡,他給的理由總是爛得可以,偏偏她卻信服了他給的藉口,除了為他療傷擦藥,面對那些傷痕背後的可能性,說到底,她其實也在躲避。
千想萬想,再多的猜臆,都敵不過一次現場的目睹耳聞,那種內心的衝擊,絕非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
但在激動過後,她依舊選擇假裝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假裝他們還是一對平凡幸福的戀人。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只要假裝就可以解決的。
「我回來了!」她準時在六點下班回家,手裡還提著一袋熱騰騰的食物。「雷鳴,我幫你買了你愛吃的鴨肉面……」
話說到一半,她已經看見他衣著整齊地坐在床沿,腳邊放著行李袋,就像是要出門旅行的人一樣。
他……要走了?!
「既然你買了,那我們就一起吃吧!」他笑笑地將報紙鋪在桌子上,接過她手裡的鴨肉面,將分開裝的熱湯和麵條倒進紙碗裡面。
面對他無事般的臉孔,讓她全然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她沉默地坐在他身側,開啟了免洗筷,一口接著一口食用著,那滋味卻形同嚼蠟。
電視是開著的,她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不多話的他今天破例地說了無趣的冷笑話,她僵硬地陪笑著,笑臉卻比哭還難看……
「××新聞獨家報導,昨天深夜一名女子到警局報案,說親眼目睹一場殺人案,警方迅速趕到現場,才發現死者竟是參選下任議員的陳宗雄,而根據報案女子敘述,殺人兇手全身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無法看出面貌,因此警方徹底追查陳宗雄,發現陳宗雄因為這場選舉樹立了不少敵人,初次判斷應是仇殺,但是因為兇手並未留下任何跡象,殺人手法過於專業,因此警方將偵訊與陳宗雄密切往來的朋友……」
她呆滯地望著電視螢幕,再望向他談笑風生的臉龐,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能這樣輕鬆無謂,難道他都不怕事蹟敗露,他就要被警察抓去坐牢了嗎?
這代表什麼?是不是他已經殺人如麻,如同他每次犯罪受傷後,還能悠哉地告訴她只是不小心被水果刀割傷?
突然,他沉靜了下來,她責怪的目光像刀一樣割毀他偽裝的面具。
「就算我沒殺他,他還是會死在別人的手下。」他知道她的眼神在疑惑著什麼,但他卻只能這麼說。
「所以,你是可以選擇的?」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他的過去太複雜了,沒有人天生就是殺手,要從一個膽小怕生的孩子轉化為無血無淚的殺手,那過程就像屠宰場裡的牲畜一樣,被人一刀一刀割下骨和肉,直到喪失所有的感覺為止。
從前,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徒有靈魂卻沒有感受的活死人,受了傷,他不覺得痛;看著那些人的死亡,他也不覺得悲傷。那種痛他已經遭受過太多,多到讓他麻痺無戚,甚至還慶幸著他們的死去其實倒也是種解脫。
但是他欠了朱爺太多的恩情,他寧可這輩子一次還清,也不願拖到下一世……
「殺人是不對的!」主播清鈴般的聲音聽在她耳裡如同惡魔的旋律,讓她擔心、讓她傷心,她忍耐了好久,淚水終於剋制不住地滴落下來。「要是你被抓走了怎麼辦?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別哭……」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如果可以,他多想像往常一樣將她摟在懷中安慰,但他最後還是把手移到床下的行李袋。
他很明白,他已經辜負了她對他的期待。
「我沒有哭!」她依然還在假裝,好似攀爬了她滿臉的液體都不存在般,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大口大口吃著麵條。
秒針滴滴答答地走著,像沙漏慢慢流失掉曾有的相守,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口,她還維持著相同的樣子,好似在這房間,除了她,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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