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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解說道。
陳使節,真名陳棟樑,“旭日”北疆分舵負責人,三十出頭,面色黝黑,滿臉絡腮鬍,若不是一身的唐裝,換上身西突厥的服飾,絕對無人能看得出其不是西突厥人,長年遊走於北疆各部落之間,精通各部族之方言,此番受命督促阿莫提兄弟出兵,然則,除了傳令的第一天見到過阿莫提兄弟之外,接下來的四天時間裡,就再也不找不到阿莫提兄弟了,這令陳棟樑心急如焚,此時見那名千戶長再次搬出了相同的推脫藉口,登時便怒了,豹眼一瞪,冷著聲道:“阿斯摩,爾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本使節,若是誤了越王殿下的大事,爾可擔待得起麼?”
阿斯摩乃是阿莫提的堂弟,武藝平平,然則能言善道,素來負責對外事宜,沒少跟陳棟樑打交道,彼此間倒是熟得很,此時見陳棟樑發作,卻依舊臉不變色,陪著笑道:“陳使節,不是兄弟不肯通報,我家頭人實是行獵未歸,某也無可奈何啊,要不,您明日再來看看,來,來,來,兄弟今日得閒,再陪陳使節喝個痛快如何?”
別看陳棟樑一副粗豪的樣貌,實則是個心細如髮之人,否則他也當不上“旭日”北疆分舵的負責人,早在四日前陳棟樑便已經看出了阿莫提兄弟倆的推脫之意,早已將急信發到了李貞的軍中,今日上午總算是等到了李貞的回信,心中已有了底氣,自是不會再跟阿斯摩這等人敷衍下去了,一聽阿斯摩如此說法,冷冷一笑道:“爾謀刺部的酒貴,某等消受不起,你家頭人既然打獵未歸,那便算了,某等也無再等之必要,嘿嘿,但願爾等的酒存得夠多,能喝上個十年、八年的,告辭了!”話音一落,領著人扭頭便走。
葛邏祿族人本身屬半農耕、半遊牧之民族,也頗懂釀酒之道,只不過族人們釀造出來的酒極次,難以入口,只是下苦人喝的玩意兒,至於阿斯摩等人所飲的酒乃是大唐商隊帶來的“得勝歸”,很顯然,陳棟樑這話裡的意思明擺是在說大唐準備與謀刺部落徹底斷交了,這等事情可不是阿斯摩能做得了主的,要知道越王李貞可不是尋常人,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血屠夫”,真要是將越王給得罪了,葛邏祿族哪能有好日子過,就算越王不找上門來算總賬,光是斷絕了商隊的往來就不是謀刺部落能承受得起之重,是故,一見陳棟樑要走,阿斯摩可就笑不出來了,忙搶上前去,一把拉住陳棟樑的胳膊,低聲下氣地道:“陳使節,你我多年的兄弟了,有啥不能商量的,您這一走,我家頭人怪罪下來,兄弟便是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看在你我兄弟的情分上,您就多留數日罷,兄弟這就派人進山去尋頭人回來,如此可成?”
陳棟樑此番得到了李貞的全權許可,可以自行決定與謀刺部落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徹底斷交也不成問題,然則,真要是走到了這一步,對於陳棟樑來說,就算是個巨大的失敗了,從這一點上來說,非到事不可為之時,陳棟樑是不願輕言斷交的,當然了,事態緊急,時間上陳棟樑也耗不起,再這麼耽擱下去,萬一誤了軍國大事,陳棟樑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此時聽阿斯摩口氣放軟,陳棟樑倒也沒過於己甚,只是冷著臉道:“阿莫提頭人有空打獵,某卻沒時間久候,不過麼,既然是阿斯摩兄弟放了話,這個面子某還是得給的,現在是巳時,若是阿莫提頭人末時尚未歸來,那就請恕某過時不候了,告辭。”話音一落,陳棟樑一把甩開阿斯摩拉扯的手,領著兩名侍衛頭也不回地便走了。
“陳使節,陳使節,唉……”阿斯摩連叫了幾聲,見陳棟樑壓根兒不理會,無奈地長嘆了口氣,跺了下腳,揮手趕開站在身後的那十幾名士卒,繞過了中軍大帳,在帳篷間遊走了一段,貓著腰鑽入了一頂不甚起眼的帳篷中。
“老三,怎樣了?”阿莫提兄弟倆同時瞅見了阿斯摩的到來,阿莫提穩坐不動,可阿旺達卻坐不住了,跳將起來,一把拽住阿斯摩,面帶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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