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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這個死老頭,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怪不得老爺子始終不怎麼待見他,呵呵,若不是這廝出身好,能當上宰相才是怪事了!李貞心裡頭將老蕭同志狠狠地鄙視了一番,不過臉上卻依舊是笑得很可親,拱著手道:“父皇只是給了口諭,若要聖旨,恐得延後,蕭老您看……”
老蕭同志其實是很欣賞李貞的能幹的,不過麼,他卻不想就此妥協,皺了下眉頭道:“殿下須知朝廷自有體制,凡事都得按著體制來辦,若是無聖旨,老夫實不敢奉命。”
得,沒轍了,李貞本就知曉此老難纏,眼瞅著老蕭同志將體制都搬出來了,除了苦笑之外,還真不知說啥才好了,略一沉吟道:“既如此,小王就不多打攪了,容小王請了旨再來好了。”
“嗯,殿下能識大體,老夫感佩之至,殿下事忙,老夫就不耽擱於爾了。”蕭瑀見李貞如此好說話,自是滿意得很,一張老臉上擠出了絲笑容,將李貞送到了辦公室門口,這才轉回到書桌後,緊趕著便開始起草奏章,打算請命繼續審理相州軍糧案不提。
先前大理寺那兒還不知情況如何,這會兒又在老蕭同志這兒碰了壁,這令一門心思想在李貞面前表現一把的裴鴻緒再也沉不住氣了,才剛走出中書省,裴鴻緒便貼到了李貞身邊,試探地問道:“殿下,這案子,這案子……”
“哦,沒事,等本王先去請了旨再辦便是了,有勞裴少卿相陪了,這樣罷,等有了訊息,本王即刻派人去相請如何?”李貞似乎一點都沒受到接連碰壁的影響,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那好,那好,下官就等著殿下的訊息了,告辭,告辭。”裴鴻緒一聽李貞話裡有了逐客的意思,自是不敢再多留,躬著身子,拱手為禮地說了幾句,恭敬地退到了一旁,李貞也沒再多加理會,一拂大袖子,徑直出了宮,上了馬車,往自家王府而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往往能傳千里——李貞今日在大理寺、中書省兩度受挫,說起來都只是小事情罷了,可因著李貞的身份擺在那兒,這等小事情自然也就小不到哪去了,這不,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呢,原本就關注李貞一舉一動的各方立馬就全都知道了,於是乎,各方圍繞著今日的事情都開始醞釀起文章來了。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已是華燈初上之際,早已過了用晚膳的時辰,可吳王李恪卻無一絲的食慾,面色凝重房裡踱來踱去,哪怕因此而汗流浹背也置若罔聞,沉思著的李恪甚至不小心揪斷了幾叢頜下的鬍鬚,可卻並沒能因此而想個透徹,一個疑問始終在其心中縈繞不去——李貞到底想幹什麼?
打擊李泰麼?有這種可能,不過好像太直接了些,這不太像李貞一向以來的手法!立威信、搶功勞麼?也不太像,就李貞眼下在朝中的威信而論,似乎用不著這麼個相州軍糧案來作為進身之階。收服李治的勢力麼?好像是,可問題是李治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勢力,何須透過審案這麼一手來操作,想不明白,李恪想得頭都疼了,也還是想不出李貞冷不丁地來上這麼一手的用意何在,無奈之下,不得不將目光投向了始終低著頭、閉目沉思的葉凌,嘴張了張,可到了底兒,還是怕驚擾了葉凌的思路,不得不又閉住了口,苦惱地坐在了椅子上。
“殿下心煩了麼?”始終閉著眼的葉凌一聽李恪走動的聲音停了,立時睜開了眼,拿起几子上的羽毛扇,輕輕地搖了搖,淡然一笑地問了一句。
李恪一見葉凌睜開了眼,登時便是一陣欣喜,緊趕著便笑道:“松成既有心取笑本王,想來是有了想法,且說來聽聽如何?”
“某能想到的,殿下該也都想到了罷,只是殿下不敢自信罷了。”葉凌瀟灑地搖了搖羽毛扇,笑著回了一句。
“嗯?松成之意是……”李恪一聽之下,登時便愣住了,不敢相信地追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