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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語氣中的陰森之意嚇得一個哆嗦,眼睛立時瞪得渾/圓無比,額頭上的汗止不住地往外便湧了出來,心頭暗自叫苦不迭。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此事十有**是杜家那個不成器的長孫杜南奎惹的亂子。崔明禮好不容易才攀上了李貞這座大靠山,正盼望著能有從龍之功呢,卻沒想到禍事轉眼間便從天而降,登時便急壞,忙不迭地出言解釋道。
嗯?李貞面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
啊,殿下,是這樣的,那杜南奎就是個浪蕩子,每每在州中鬧事,但凡有貌美女子叫其撞見了,一準起壞心,想方設法地將人弄回府去,下官沒少為此等事派人前去杜家莊查案,怎奈總是無法拿到真憑實據,卻也只能徒呼奈何,下官慚愧,慚愧。崔明禮一見李貞面色不善,緊趕著便躬身解釋了一番。
李貞自是清楚地方官,尤其是關中的地方官之難做,那幫子世家全都是勳貴之門閥,都有著祖上的爵位拿著,個個囂張跋扈得很,還都與朝中大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彼此間又勾搭得甚緊,但凡有事,總是共同進退,地方官員們想要處置這幫子世家門閥,投鼠忌器自是不免之事,再者,這些個世家勢力龐大,要想隱瞞證據自是容易得很,地方官員們要想與世家較量,其中的礙難之處著實大得很想當初吳王李恪以堂堂親王之尊出鎮山東,還被山東那些個望族聯起手來整得個灰頭土臉地,更何況關隴世家在權勢上絕對要比山東望族強了不止一籌,除非地方官員真敢以官帽子為賭注,否則的話,根本就動不了這些世家,很顯然,面前這個崔明禮雖經通政務,卻不是個膽略充足之輩,要他去跟世家硬拼,只怕他還沒那等勇氣。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這個道理李貞自是清楚的,李貞一向以來的用人之道便是用人之所長,似崔明禮這等精通經濟,卻缺少風骨的官吏,最合適的職位便是戶部侍郎之職,做些實際的工作便可,至於戶部尚書麼,只怕他沒那個膽略去支撐。一想到這兒,李貞倒也氣平了一些,飛快地皺了下眉頭道:今日之事就由本王來管好了,崔刺史只管專心問案便可。
一見李貞沒朝自己發火,崔明禮暗自鬆了口氣,可一想到要審杜南奎,心裡頭是既驚且喜喜的是若是能得李貞之支援,可以大出口一直以來被這幫世家打壓的惡氣了,驚的是怕李貞下手過狠,到時候那幫世家未必敢動李貞,可拿下他這麼個中州刺史卻容易得很,萬一李貞到時候見死不救,那他崔明禮可就枉做小人了,只不過這話自個兒想想可以,再借崔明禮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李貞的面說將出來,只好躬身應諾,默默地退到了一旁,自個兒琢磨著該如何審理此案不提。
李貞也沒管崔明禮是如何想的,面沉如水地端坐在椅子上,廳堂裡登時便靜了下來,然則,就在此時,一聲輕咳從廳後傳了出來,登時便將李貞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眉頭一皺,看了眼垂頭而立的崔明禮,淡然地說了一句道:崔刺史請在此稍候,本王去更衣便回。
啊,殿下請自便。崔明禮先前正想著心思,並沒有聽到那聲輕咳,此時見李貞要離開,誤以為李貞是要退到幕後,將案子徹底推給自己,一時間便被嚇得汗透官袍,可又沒膽子阻攔李貞的離開,只能是哈腰相送不迭。
能在這等時分驚動得了李貞的,除了莫離自是再無旁人李貞剛轉過後堂,立馬就見一身白衣的莫離站在那兒,手中的羽毛扇雖搖得不緊不慢,可臉上卻滿是嚴峻之色,登時便令李貞心頭一沉,沉吟了一下道:先生,可是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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