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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洎實在不配當一個宰相,那句“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話兒到了劉洎身上完全不適用,這傢伙無論說話還是辦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在朝中是有名的大嘴巴,也就是遇到了李世民這種心胸寬闊的帝王,否則的話,劉洎別說當宰相了,只怕連不入流的小官都未必能混得下去,鬧不好還會因言而獲罪,甚或掉腦袋都不是沒有可能,因著劉洎那張口無遮攔的大嘴巴,李世民往日裡明裡暗裡不知提醒過他多少回了,可這傢伙全都當成了耳邊風,直統統的性子從來就沒變過,這不,剛一聽說自家兒子因貽誤軍機被抓了,劉洎不但不避諱,反倒立馬跑到大理寺去問個究竟了。
大理寺自接了劉鋮這個案子之後,整個大理寺的氣氛頓時很有些子緊張的意味,各班衙役、官吏們全都動員了起來,把守衙門口的衙役也比平日裡多了不老少,不過這對於打上門來的劉洎卻半點效果都沒有,無他,劉洎是侍中,又是首席輔政大臣,他要進大理寺見大理寺卿孫伏伽,誰還敢攔駕不成,一起子大理寺官吏們除了緊趕著去通報外,也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劉洎闖進了衙門,誰也沒膽子出頭去阻擋或是勸說一、二的。
“劉侍中,您來我大理寺有何貴幹?”一接到劉洎直闖衙門的訊息,大理寺卿孫伏伽立時領著一幫子大理寺官員迎了出來,一見到劉洎臉色鐵青,孫伏伽心頭一沉,明知故問了一把。
孫伏伽可不是尋常人,乃是地地道道的大唐開國第一位狀元來著——出身於河北邢臺清河的孫伏伽,早在前隋大業十年時便已進入官場,當然了,當時的孫伏伽只是個微末小官罷了,在李淵於長安稱帝時,識時務的孫伏伽立馬就降了大唐,因善能斷案而頗受李淵之賞識,武德五年十二月參與大唐開國第一科,高中狀元,開始在朝中嶄露頭角,至玄武門事變時,孫伏伽擁護李世民,鞍前馬後奔走效勞,待得李世民即位後,賜男爵,食邑樂安,貞觀元年,又提升他為大理寺少卿,貞觀十四年再次提拔為大理寺正卿,可以說此人整個官場生涯基本上都是在大理寺這個最高法院裡度過的,身為大唐首屈一指的法律專家,孫伏伽一向以敢抗亂命而著稱,別人怕劉洎的威勢,他卻是一點都不在意,此時見劉洎無端闖衙,心中自是來氣,連見禮問候的話都省了,直截了當地便問開了話,登時就令滿心不快的劉洎更是火冒三丈。
劉洎生性剛直,卻不是個不明是非之人,此來的本意其實並不是來問罪的,只是想著來了解一下案情罷了,可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呢,孫伏伽倒先問上了,心頭的火一起,出口的話立馬就變了調:“怎地,本官身為侍中,來不得爾這衙門麼?”
孫伏伽只消佔了理,便是李世民當面都敢頂撞,又怎會怵了劉洎這個侍中,一聽劉洎這話裡有著拿官位來壓自己的意思,臉色立馬就耷拉了下來,冷冷地開口道:“劉侍中自是可以來的,只是下官正忙著斷案,無暇接待,劉侍中就請自便好了,若是要問案,拿聖旨來!”
劉洎一聽孫伏伽如此生硬的話,頓時就跳起了腳來,臉紅脖子粗地嚷道:“某乃門下省侍中,奉陛下旨意輔政,有何案情是本官問不得的,孫伏伽,爾休得猖狂,本官定要參爾一本!””哼!”孫伏伽本就是個剛性子,哪能容得劉洎威脅自個兒,立馬反唇相譏道:“劉侍中要參本官,就請便好了,爾與涉案之人有父子之牽扯,須得避嫌,爾強自問案,實屬無禮非法,請恕本官不敢從命,劉侍中請自重,再要糾纏,本官也將上本彈劾於汝!”
“放肆,孫伏伽,爾休要血口噴人,我兒剛至戶部,怎能有貽誤軍機之過,爾敢強入罪與人,某自放爾不過!”劉洎被孫伏伽頂撞得氣暈了頭,脫口便怒叱了起來。
孫伏伽乃是朝中斷案之第一人,此番接手此案其實是情非得已——以孫伏伽的能力又如何看不出此案別有蹊蹺,只不過此案乃是太子李治及諸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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