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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說。”莫離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皺了皺眉頭,接著道:“若依常規而言,薛延陀一方該是由大度設為帥才對,然則,此子既然來訪,其中定是另有蹊蹺,若是某猜得不錯的話,此番薛延陀大帥之位只怕輪不到大度設的頭上,其極有可能是來尋求與殿下聯手的。”
李貞淡定地點了點頭道:“嗯,本王先前也想到了此點,此子一心要謀上位,怎奈其並非嫡子出身,雖手握一定兵權,但與其他諸王子相比卻並不佔優勢,此番天山以北戰事一起,倒是此子趁機再起的一個大好時機,本王以為此子該是如此這般打算的,就不知這小子葫蘆裡還藏著啥藥。”
莫離拿起擱在一旁的羽毛扇,輕輕地搖了搖,並沒有馬上介面,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這才有些子不確定地道:“此子既然敢來,手中該是握有些東西在,否則他也沒資本跟殿下討價還價,殿下不妨探一探他的底再做計較好了。”
探底?呵呵,孃的,估摸著大度設那小子一準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哪有那麼容易探得出來的。李貞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而是轉開了話題道:“隴右的糧草如今備得如何了?”
“隴右各州之糧草如今都已集中到了瓜州,何刺史已發來急件,言明大雪封路,無法起運,只能等開春之後,方可安排,何承業已算輜重營一千人馬趕到了玉門關,應該沒太大問題,至於紹武九姓國那頭麼,曹國、休國之糧草也正在調集中,那一頭道路好走些,部分糧草已押運至明州,其餘諸國尚未完成徵集之任務,沙魁將軍已經加派人手督促,理應不會出岔子。”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乃千古不易之真理,莫離自是心中有數,一聽李貞問起此事,不慌不忙地搖了搖羽毛扇,笑著解釋了一番。
“那就好。”這些情報李貞心中未必就無數,之所以要問上一問,除了表示一下重視之外,更多的是想從己方的動態中推測一下薛延陀那頭的可能反應,無他,安西唐軍如此大的動靜壓根兒就瞞不過近在咫尺的薛延陀,哪怕李貞這番調糧是打著雪災之後救濟災民的幌子,可有心人只消稍稍算一算調集糧草的大約總量,也就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此番出征天山以北本就事關安西之發展大勢,加之又牽扯到京師裡的局,李貞自是有些子患得患失,這一點莫離心中跟明鏡似地,只不過也不好明勸,這便笑著道:“殿下何須顧慮過多,薛延陀既然想分一杯羹,那就分好了,到時候再定也不遲。”
“呵呵,先生所言有理,本王這就會會大度設去罷。”李貞也知道自己這等患得患失的心態要不得,可眼下也沒太好的法子來解決,見莫離話中透著勸慰的意思,這便笑了起來,聳了聳肩頭,揮了下手,大步出了內書房,往前院行去。
酒菜哪怕再香、歌舞哪怕再好,可對於無心於此的人來說,一樣是種難耐的折磨,眼瞅著舞都過了兩場,酒也喝了近半罈子,可越王李貞這個正主兒卻始終沒露面,不單乙失扎便是站在其身後假裝成貼身衛士的大度設也急了起來,也不管啥外交禮儀之類的虛套路了,走上前去,彎下腰貼在乙失扎的耳邊低聲地叨咕了起來,直聽得乙失扎臉色變幻個不停。
王秉和乃老於世故之輩,雖已瞧見裝扮成衛士模樣的大度設氣宇不凡,卻始終沒有去多加理會,此時見大度設不管禮節,跑上前來與乙失扎耳語個不停,心中更是坐實了先前的判斷,可也不點破,只是笑呵呵地等著二人交談已畢,但卻不待乙失扎開口,搶先道:“乙失扎使節,您恐怕不知罷,我家良娣娘娘不單能歌善舞,更能譜曲,一首新作之《十面埋伏》著實堪稱一絕,使節大人來得正巧,此曲剛由伶人們操持停當,我家殿下也頗為欣賞此曲之激昂,還請乙失扎使節也不吝評點一番如何?”
乙失扎被摁在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