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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之時方登大雅之堂,被稱為手談,乃是清談中最雅緻之物,時至大唐,圍棋已是老少皆愛之物,大凡自命雅士之人都下得一手好棋,王栓更是其中好手,雖不至於到嗜棋如命之地步,可閒時也常與人下上幾手以解悶,可那都是消遣罷了,卻並不是王栓的最愛,此時來到此等風月場所,他是沒什麼心思,下棋的,一聞此言,立時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這事?老弟臺整出如此大的陣仗不會就只有這麼點名堂罷,若如此,某可要告辭了。”話音一落,坐直了身子,一副勢將拂袖而去的架勢,唬得王乾忙站了起來,連連作揖不止。
王乾忙不迭地解釋道:“使君怕是誤會了,呵呵,這兩女子可非尋常可比,其棋藝之高不讓鬚眉,更有條行棋的規矩實是蹊蹺,非等閒之輩能服之,當今之世,恐也只有使君能降也。”
“哦?有這麼一說?”王栓的好奇心立時被鉤了起來,嘿嘿一笑,看著王乾道:“那好,先說說看,如何個蹊蹺法,若是有趣,某倒也不吝搏眾人一笑的。”
王乾能攀附上王栓,並不完全是靠財力之故,實際上,當初王栓來伊州任職之際,王乾之財力也不過是伊吾城中較富者之一,並無現如今這等財雄勢大,之所以能以一商賈之身份而與堂堂一州刺史交好,除了王乾本身也出自太原王氏一族,與王栓算是同輩的遠方兄弟之故外,更主要的是王乾善於投王栓所好,每每都能搔到王栓的癢處,而王乾本人又非俗人,文武皆有一手的,這才令王栓將其當成至交,此時見王栓好奇心起,王乾倒是不及了,嘿嘿一笑,揮了下手道:“爾等全都退下。”王乾是出錢的主兒,他的話自然就是命令,一起子在鳳舞閣中侍候著的鶯鶯燕燕們雖心有不甘,卻也沒敢違命,各自訕訕而退,偌大的鳳舞閣中除了被王栓當成靠墊的那名美女之外,就只有這主賓二人在了。
“老弟臺,爾又在玩甚子玄虛?”王栓見王乾揮退了眾人,卻沒了下一步動作,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追問了一句。
“使君莫急,這就開始了。”王乾見王栓已然入了巷,也就不再多賣關子了,舉起手來,輕輕地一鼓掌,但聽掌聲一響,鳳舞閣兩面的窗子齊刷刷地便關了起來,而大門也轟然緊閉,一時間整個鳳舞閣全都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之中。
“王乾,爾欲何為?”黑暗一臨,王栓立時有些子慌了神,所謂的魏晉遺風早已不知拋到哪去了,緊趕著斥罵了起來。
“使君,好戲開始了。”王乾並未因王栓震怒而驚慌失措,笑著又鼓了下手掌,但聽一聲琵琶聲響起,鳳舞閣後堂之門悄然洞開,兩名手持蠟燭的使女輕移蓮步走將出來,邊行邊彎腰將不知何時佈置在門邊的兩排蠟燭一一點燃,形成了一道燭光之門,而後悄然隱入廳角的暗處,緊接著琵琶聲漸漸轉急,兩名絕色女子一撥琵琶,一挽花籃,邊歌邊舞地從後堂飄然而出,伴隨與此的還有一陣不知如何冒起的薄霧,這等光、聲、色交融在一起的景緻立時將王栓迷得有些子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就連嘴角邊流淌的唾沫都忘了擦,那還顧得上去斥罵王乾。
“……千里送君終須別,別君已是心神傷,淚自流,水自淌,花開花謝幾時休,問君憶舊否……”二女邊歌邊舞,一曲《別離情》唱得纏綿惆悵,情深意切,內裡的濃濃的幽思叫人不禁黯然而泣下,王栓本就好思古,多愁思,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兒,此時一聞此等曲調,立時狂態勃發,將頭上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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