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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聖旨,任何人不得私下探視!”
李貞下了令,那些個正自發著愣的衙役們這才回過了神來,遲疑地擁上前去,將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紇幹承基架了起來,便要往後堂而去,可就在此時,吳王李恪突地叫了聲:“且慢!”李恪乃是主審官,他既發話,一起子衙役們自是慢了下來,架著紇幹承基站在堂中,等候著李恪的命令。
不信,李恪十二分的不信,他根本就不相信紇幹承基能對李貞說出真相,再說了,就算紇幹承基說了,也不過就是供出太子那廝罷了,又有甚稀奇之處,誰都知道太子便是紇幹承基身後的主謀之人,只是沒證據罷了,憑這麼個訊息又如何可能將李貞驚成那副德性,在李恪看來,這裡頭一準另有蹊蹺,只是李恪一時間也看不透李貞究竟演的是哪出戏。
“八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恪皺著眉頭看了看紇幹承基又看了看李貞,沉吟地問了一句。
李貞只是蒼白著臉,搖了搖頭並沒有答話,李恪見狀,只好將目光轉向了紇幹承基,一拍驚堂木道:“紇幹承基,爾好大的膽子,還不從實招來!”
紇幹承基原本因被打了板子而蒼白的臉此刻已是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跳動個不停,一雙佈滿血絲的眼死盯著李貞,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子扭動個不停,卻壓根兒無力掙脫身邊幾名衙役的鉗制,那副兇狠的模樣倒像是怨恨李貞暴露了實情一般。
嘿嘿,成了!李貞心中好一陣子得意,無他,其實紇幹承基啥話都不曾說過,李貞擋住眾人視線的那一霎那,飛快地伸手在紇幹承基的喉頭上彈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已將紇幹承基的聲帶傷得不輕,沒個兩、三天別想開口說話,此時見紇幹承基那副激動的樣子,李貞便知曉事情已成了大半,心中暗自得意不已,可臉上卻滿是悲痛狀地開口道:“三哥,房公,此事重大,這案子就先審到此處罷,先將紇幹承基押將下去好了,哎,相煎何太急!”
輿論!李恪隱隱然猜到了李貞的用心,雖尚不明白李貞為何要這麼做,可李恪卻不想就此點破李貞的用心,眼珠子轉了幾圈,斷喝道:“押下去,不得聖旨,任何人不得私下探視此人!”早已待命多時的衙役們見李恪已然釋出了命令,自是蜂擁地將不斷掙扎著的紇幹承基拖了下去,自去牢中安頓不提。
“房公,八弟,此案如今已有了些眉目,是否該進宮向父皇稟報一、二?”待得紇幹承基被押將下去之後,李恪淡笑了一下,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房玄齡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李貞此際宛若尚未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一般,只是立在那兒,連個表示都沒有,有鑑於此,李恪不得不走下了堂來,踱到了李貞的身前,一副關切的樣子問道:“八弟,你沒事吧?”
“啊,沒,沒事,讓三哥見笑了,呵呵,小弟沒事。”李貞露出了一絲苦笑,搖著頭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恪露出滿臉子欣慰的笑容地道:“八弟,今日之事可需稟報一下父皇?”
李恪話雖說問的是要不要稟報李老爺子,可實際上卻是在問李貞有何打算,這一條李貞自是聽得出來,笑了一下,遞了個知會的眼神道:“三哥,如今案子方才開審,尚未見成效,似不必驚動父皇他老人家了。”
“也好,左右今日天色已晚,那就先到這兒好了,明日再接著審便是。”李恪會意地點了下頭,側身看向默默不語的房玄齡道:“房公,您老以為如何?”
只要能將審案的時間拖延下去,房玄齡自是無所謂的,此時見李恪發問,也只是平靜地點了下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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