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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公,如此證據已全,該可以簽押了罷?”李恪揮手示意衙役們將馬牽下去,這才很是客氣地詢問了一句。
房玄齡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本官雖不曾斷過案,可大唐律還是熟讀過的,如今光憑劉七一面之詞,並不足以斷明全案的實情,再者,斷案總得勘探現場才是,本官瞧這天色尚早,不若就一同到碾莊一瞧究竟如何?”
這聲如何一出,李恪、李貞兄弟倆全都皺起了眉頭,道理很簡單——事隔多日,碾莊一帶早已面目全非,如今早就荒蕪得不成樣子了,哪還能找到啥線索,再者,現場勘探的記錄如今在京兆府手中,此時去要,光是公文往來就得花上不老少的時間,再加上傳訊相關人等之類的事情,別說十天了,便是半年也未必就能結案,可老爺子給的時限僅僅只有十天,如此拖延下去,又怎生得了?只可惜兄弟倆明白歸明白,卻拿房玄齡這個熟知大唐律法的宰相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由地各自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孤證不立,這個道理李貞自然是清楚的,可李貞更清楚的是若真按照房玄齡的法子一步步走將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心裡頭暗自將房玄齡好一通子臭罵,卻也不得不開動腦筋,緊趕著想法子應對,好在李貞腦瓜子好使,不過片刻,便已想出了個變通的辦法,這便笑了一下道:“房公所言有理,不過今日乃是初審,可先將劉七的口供存檔,並著刑部發文,令京兆府相關人員明日帶相關文件一併到案,再去碾莊實堪也不遲,再者,如今尚有紇幹承基未審,今日先將碾莊一案押後,先審明紇幹承基之案可好?”
李貞所言固然有些強詞奪理之嫌,可偏生從語句中卻尋不出破綻,房玄齡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子,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也只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眼瞅著房玄齡不再提去勘察現場一事,李恪暗自鬆了口氣,揮手示意衙役們讓劉七畫了押,帶將下去,整了整身上的朝服,再次拍響了驚堂木,高聲道:“帶紇幹承基上堂!”
紇幹承基自打刺殺李貞不果反倒被擒之後,一身的武功早已被廢得一乾二淨,雖說“旭日”人等並不曾審問過他,可那些個看押人員平日裡卻沒少加以折磨,此時的紇幹承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武林高手,一身的囚服雖尚算乾淨,可滿頭的亂髮卻如同雜草一般,再加上邋遢的鬍鬚四下散亂,整個人潦倒不堪,此時被帶到堂上,一見高坐上首的不是曾與其達成交易的魏王李泰,反倒是死對頭越王李貞,立時就有些子慌了神,人雖老老實實地跪倒在地上,可一雙眼卻嘰裡咕嚕地轉個不停。
“啪!”李恪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斷喝道:“紇幹承基,爾好大的狗膽,竟敢謀刺當朝親王,說,何人指使於你?”
紇幹承基本就是個江湖浪子,雖說此時武功被廢,可膽氣還在,見李恪高坐上頭髮號司令,卻並沒有就此被嚇倒,哈哈大笑地道:“不錯,老子確實奉命刺殺越王,可老子為何要告訴你,嘿嘿,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那老子還說個屁!”
李恪被紇幹承基的囂張氣焰衝得一愣,回過神來,頓時大怒,猛地一拍驚堂木道:“放肆,爾安敢咆哮公堂,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本王就不信爾能抗得住大刑伺候!”
紇幹承基放聲大笑起來道:“哈哈哈,請便,打死了最好,老子本就不打算活了,打罷!”
“拖下去,打!”李恪被頂得火冒三丈,不管不顧地拿起桌子上的押籤,狠狠地往地上一擲,自有數名刑部壓抑一湧而上,將紇幹承基拖了下去,按在堂下,扒開褲頭,兩人壓住紇幹承基的身子,另有兩壓抑揮動板子打將起來,但聽下頭紇幹承基慘叫連聲,卻始終不曾開口求饒。
切,要是打能打出個名堂來的話,老四那廝還用得著找老爺子請免死詔書?媽的,老三這小子是被氣昏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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