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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王爺雖是從來不爭,可若是不爭的話,王爺習文練武如此勤力卻又是為何?還有‘燕記商號’偌大的錢財又是何意?這豈不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乎?故此王爺不是不爭,而是大爭罷了,不爭是表象,爭才是真意,這一條王爺須否認不得。”
苦笑,李貞除了苦笑還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無他,納隆說的話句句在理,李貞其實不是沒想過去爭一把,只是因清楚歷史的發展趨勢,實在提不起心情,哦,或者說是沒有信心去爭罷了,實際上李貞也清楚李治之所以能登上太子之位,不過是因其實在無能罷了,真要是李治是個幹才,只怕太子之位怎麼也輪不到他的頭上,每念及此,李貞都不免有些子寒心。
“先生何以教我?”若說頭前李貞還有些玩耍的心態,此時就已是認真了起來,連先生這等字眼都用上了,這聲“先生”一出,納隆便笑了,笑著說道:“王爺既是要爭,礙難之處有三:其一,王爺乃是庶出,雖是才高,卻不合傳承之道,故此,嫡子們不倒,王爺幾無望矣;其二,聖上之心意何在,無他,王爺此戰過後,在軍中之威望必高,頗似當初聖上龍潛之時,可聖上畢竟不是高祖,眼中須容不得沙子;其三,王爺特立獨行,必招皇子們之所忌,以寡敵眾,即便是王爺大才也難敵暗算之利箭,若不能平安度過此劫,則事敗矣!”
李貞默默地沉思了一陣,實在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臉色頓時一黯,苦笑了一下道:“先生所言是實,本王該如何解此局?”
納隆笑著鼓了下掌道:“百事辟易,唯心不易,殿下行事憑本心便可,無須多方喬飾,此其一也;其二,嫡子者有三,擇弱者而捧之,靜候時機卻也不妨。”
嗯哼,是這道理,媽的,現如今老子名聲鵲起,想要泯然眾人矣已是來不及,索性放開了手腳也好,嘿,擇弱者而捧之,老九不就是現成的貨色罷,利用一下又何妨,嗯?對了,多年前那個老牛鼻子袁天罡似乎言語間洩露過天機來著,看樣子老九還真有點“天子像”嘍,媽的,就不知道那個“遇蘇有難”的“蘇”指的到底是誰了,奶奶的,該死的老牛鼻子,話也不說個清楚!李貞心中盤算良久,已然是信了納隆的話,可尚有三個疑問在心中縈繞不休,猶豫了好一陣子之後,還是開了口道:“能得先生相助,本王幸甚,只是,嗯,只是本王有些疑問尚需先生解惑。”
“王爺但講無妨,只要是某知道的,定當直言相告。”納隆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本王也不相瞞,這便實話實說罷。”李貞面色一肅,一雙眼銳利如刀般看著納隆,開口道:“其一,先生為何選擇本王?其二,先生既是選擇了本王,那又該置爾之族人於何地?其三,先生之友定是大才,能否告知其是何等樣人,本王欲攬為至交。”
李貞之言擺明了是要留用納隆,也擺明了自己要爭奪大位的決心,納隆臉上立時閃過一絲激動,目光炯炯地看著李貞的眼睛道:“王爺問得好,自古以來良禽擇木而犧,某自問非是俗人,願佐明君已成大業,此其一也,其二,某雖是拔野古部人,可王爺已言明草原部族亦是大唐之子民,此時雖非,然某料定王爺將來必能周全此事,故此某心中已以大唐子民自居;其三,某之族人尚需王爺搭救,一待族人得脫此難,某就算是還了生養之恩,從此與部族之人再無干系,除非是到了有遭一日王爺平定草原,否則某不再與族人有任何瓜葛;其四……”納隆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某之友人實有王佐之才,某平生僅見之賢良耳,然其素性好靜,乃隱士也,屬大隱隱於朝者,某不敢保證其會受王爺之所邀,既是王爺一定要問,某也只好厚顏出賣友人一回了,此人姓莫名離,字子誠,現為國子監典薄耳,官銜雖僅是八品上,實乃其不欲揚名所致,其人之才幹絕不在當朝之宰輔之下,某每與其論時事,皆歎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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