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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賽的場地在A區。”悠揚仿若提琴的嗓音,低沉悅耳的嗓音被微熱的春風吹得飄散開來,不知是馥郁的薔薇香,還是樹梢上那朵高潔的梔子花。
“跡部君。”紗織轉過頭來,“日安。”
跡部打量著紗織,緩緩地彎起嘴角。少年的頭髮上雀躍著明亮微小的光芒,樹葉的形狀印在他的肩膀和他的臉龐上,像是忽然出現的來自樹林的妖嬈精怪:“你來的很早。”
紗織臉一紅,解釋道:“早上沒什麼事情,就和哥哥一起過來了。”
“啊恩。”跡部頓了頓,便向前邁了一步,他和紗織一起站在涼爽的樹蔭下,寬大的肩膀足以擋住路上行人窺探的目光,冰帝銀灰色的校服披在少年的肩膀上,挺拔的背脊像是遒勁的蒼松,“臉上的傷口好點了?”
紗織的手碰觸著臉頰,她不自覺地想起那天傍晚跡部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感覺,比起對方輕柔的手指,紗織記得更多的是跡部緩慢悠長的呼吸,還有他胸前閃閃發光的冰帝校徽。
“好很多了。對了,跡部君,我們之前…有在哪裡見過嗎?”
跡部眨了下眼睛,他鴉翅般的睫毛安靜地下垂著,讓人聯想到夏日清澈池塘的垂柳,在湖面上倒映出溫柔的明暗。
“你覺得呢?”
“跡部君這麼華麗的人,按理說見過就不太會忘記。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哪裡有見過你。”分明是誇獎的話,但在柳生紗織如此淡定的語氣說來,彷彿只是在陳述類似太陽從東邊升起的事實。
少年眼角的那顆淚痣,還有他嫵媚的鳳眼。銀紫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折射著淡淡的光,紗織可以猜想對方髮絲的觸感是價值不菲的絲綢。
他是站立於冰帝網球部二百人頂端的冰帝之王,她是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的妹妹。一個在東京,一個遠在神奈川。無論是從交際圈還是地域關係都無法連線在一起的兩個人,紗織對跡部似曾相識的感知卻愈演愈烈。
兩人對視著,分明一句話都沒有說,分明兩個人之間還間隔了些許距離。像是書中描寫過的一眼萬年。他注視著紗織,注視著這個眼睛明亮,氣質安靜的少女,注視著和自己之前遇到過的女孩子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的少女。
良久,跡部才嘆了一口氣。
“可能是在夢裡吧。”
“在黑暗的夢裡。”
少年摸了摸紗織的頭髮。精心打理過的頭髮柔順地披散在肩上,跡部修長的手指穿梭過她的髮絲:“紗織,今天的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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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跡部大人這幾章將持續上線biubiubiu!!
☆、以後聯絡
紗織印象中唯一的黑暗,不是童年母親總是冰冷的臉,不是孤零零的遊樂場,不是比呂士的日漸疏遠,而是去年春天被消毒水充滿,被血色染紅的回憶。
所以他們的確是有見過,只是她想不起來了,或者潛意識中不願意回想起來。
這段哪怕是在黑暗夢境裡的回憶,既然是兩個人一起享有的,為什麼不公平地只有一個人記得?
跡部站在紗織面前,就像之前他幾次在紗織面前那般,肩膀寬闊,背脊挺直。只是簡單站立著的動作,在跡部景吾的演繹之下,都顯示出非同一般的魅力。
“我們到底在哪裡見過?是神奈川嗎?”
跡部無奈地笑,他的鳳眼漂亮地眯了起來,讓人聯想到在太陽底下小憩的慵懶大貓,少年的手指順著紗織的髮絲,落在她的肩膀上:“本大爺在誇你漂亮呢。”
紗織巴掌大的臉,乖巧地仰著。沒有眼鏡的遮擋,不是一絲不苟的馬尾,繼承了父親俊美容貌的柳生紗織,仔細看來,比柳生比呂士的眉眼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