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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何究竟怎麼樣,哪裡有問題,好回頭來指正他,要不然丟人還不是丟自己嘛!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看出大問題來了,什麼事啊?不是趙何本身的事,是他主父自己的心事!
群臣之中,公子趙章也在其列,此前趙章被主父安排駐守代國,賜號為安陽君。去的時候還是小孩,主父自己也是好幾年沒見著他了,現在回來一看,呵這趙章,長得是高大威武,漂亮,濃眉入鬢、美髯及胸,隆準海頤、目若朗星,包括言行舉止,一句話,就是跟主父自己特別像。主父自己在簾子後面看著趙章高大的身軀匍匐在地,對著他自己的親弟弟大禮叩拜,上面那小屁孩絲毫沒覺得說這是我哥,我得多尊重他一些,還那兒一臉正經裝得跟孫子似的。主父一下子就看不下去了,心裡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這大兒子了。
朝會結束,主父親自拉住趙章的手,是噓寒問暖,表現得無比親熱,甚至跟身邊的人商量,說你們看我把代國從我們趙國分出去,讓安陽君做代國的王行不行?這一下群臣大夥心裡可都開始打鼓了,別看惠文王坐到那上邊,大家心裡都清楚誰是老大呀,好,現在主父對安陽君這麼親熱,這裡邊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吧?咱們是不是也得考慮考慮,跟安陽君套套近乎,指不定哪天這風水就變了呢!
大臣李兌看著這種情況,覺得不對勁,他跟肥義說,相國啊,您看出來啥問題沒有?肥義說我看出來了,李兌說我告訴您,安陽君其實早就心理不服氣,他和他下邊的那個代相田不禮,倆人私下裡可能早有陰謀,現在主父又有這樣的表現,肯定會助長他們的氣焰,您得多加留意才是啊。肥義說當初主父任命我做相國輔佐惠文王,我會盡死報效的。
李兌一聽覺得這肥義不著調,您這叫什麼說法呀?死算什麼呀,噢,你死了,一了百了,那我們趙國怎麼辦?惠文王怎麼辦?跟你說沒什麼用,解決不了問題。又去找公子成,就是原來武靈王請他幫著推行胡服騎射的那位,公子成說我也看出來趙章這小子肯定心裡有鬼,咱們留心防範就是,倆人商量好了,暗中部署以備不測。
肥義其實也不是李兌所想的那樣毫無戒心,只是他覺得趙章不大可能幹太過分的事,因而他和李兌談過之後,也做了一些佈置,就是跟惠文王的貼身侍從信期說,今後要是有主父的命令招大王過去,你得先告訴我,肥義的想法是怕趙章以主父的名義把惠文王給騙過去殺了,我老人家先過去,你趙章就是有什麼想法,看我的面子也得收斂起來不是?他把這事想得挺簡單。 。。
5、沙丘事變,離禍身死
九月,主父帶著惠文王和安陽君一起到沙丘宮狩獵講武,異宮而居,不住在一起,仨人分別住三個不同的宮中,當然,估計也沒有隔太遠。趙章和田不禮確實如同李兌所猜測的,早有預謀的要作亂奪權,現在他們覺得機會來了,田不禮派人詐以主父的名義去叫趙何,他們的計劃是,把趙何叫過來殺了,然後請主父原諒,再任命趙章為王,這事兒就齊了;萬一趙何不來,那就帶兵強攻,也是要把他給殺了。
肥義不是預見到了趙章可能以主父的名義叫趙何了嗎?所以這邊使者一來,肥義就樂了,心說你趙章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那我就走一趟,去說說你吧,他呀,還覺得自己錛兒有面子呢。臨走前他跟趙何說,你派人去把李兌叫過來,等我回來之後我要笑話笑話他,小事兒一樁,沒他說的那麼嚴重,看我老人家是怎麼擺平的。
惠文王派的人一見李兌,說大王叫你,李兌問怎麼回事?來人說主父派人叫大王,可是肥義相國非得要自己替大王去,還叫大王派人來叫您。李兌一聽是魂飛天外,肯定是要出事了,二話沒說直接來找公子成,倆人一碰面,直接傳令,帶領三千鐵騎殺奔沙丘宮。
這邊沙丘宮裡,肥義見了趙章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