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瞞天過海(第1/2 頁)
沙膽居和盲頭憨離開雲霧山返回悅來客棧,已經是四更天了。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細雨被山風裹挾著,到處飄飛,罩蓋著龍山大地。 黃昏過後,從長安而來追殺張少飛的武士陸陸續續地回到悅來客棧。他們疲憊不堪,全身像散了架一樣,進房間後雙手與雙腿攤開,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多日來都是一無所獲,最有耐心的人也是會失去耐心的。 忽然,盲頭憨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喘著大氣,道:“有……有訊息了……” 沙膽居和這一次同來的副隊長韋珏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坐了起來。 沙膽居按跟盲頭憨約定好的劇本在演戲,問道:“盲頭憨,如此氣急敗壞的,有什麼訊息?” 盲頭憨一邊喘氣一邊說:“我……我在太鎮村得知那個張少飛的母親……” 張少飛的母親的在太鎮村平白無故地已失蹤了好久,乍聽到有她的訊息,沙膽居不待盲頭憨把話講完,就插上嘴來:“張少飛的母親回來了?” 盲頭憨點頭:“是的,從外面回來了。” 沙膽居霍地從床上躍起,對韋珏道:“好呀,我們現在馬上到太鎮村去,捉住她,再查張少飛的下落。” 韋珏一把抄起放在床頭的那把砍刀:“好!我們立即出發!” 盲頭憨擺了擺手:“你們別急,聽我先把話講完。” 沙膽居催促道:“你快講!” 盲頭憨搖了搖頭,說:“張少飛的母親是帶病回村的,聽說她前些日子曾經躲在雲霧山深處的一個親戚家中,回來沒多久就死了。” 沙膽居擺手不相信:“張少飛的母親一回村就死了?怎會有這麼巧的事?” 韋珏的眼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這是假的吧?” 盲頭憨:“我聽她鄰居說,說她躲在山中親戚家得了重病,發燒頭疼,渾身軟癱,面板有淡紅的斑丘疹,她實在無法支撐又不想死在親戚家中才返回自己家來。後來,還聽到她弟弟也就是張少飛的舅父與舅媽呼天搶地的哭聲。” “盲頭憨,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那老太婆得的是什麼病?”沙膽居故意問。 盲頭憨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大:“傷寒!並且是得了傷寒的急症。” 一聽到是傷寒,韋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你沒有聽錯吧?” 盲頭憨:“絕對不會聽錯。” 韋珏的心緊了起來:“對傷寒病,我沒有見過,更不懂。不過聽說那種病的傳染性是很厲害的。” 沙膽居見韋珏已經上鉤,在旁添油加醋:“是呀,三年前的夏天,我老家村中有人患了傷寒,由於大家不注意防護,結果一傳十,十傳百,不少人被傳染上了,一個多月內,全村人一下子死了七八成。” 韋珏談傷寒色變:“喲,這麼要命的傳染病呀!” 沙膽居向盲頭憨問道:“既然那老太婆得傷寒重症死了,你有沒有聽說,她什麼時候出殯?” 盲頭憨:“聽村裡的人說,出殯的日期定在後天。” 韋珏:“這麼快?你有沒有聽錯了?” 盲頭憨指著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靈著哩,怎會聽錯。我問過村裡的幾個人。他們都說,最怕拖遲了,怕那些病毒會傳染給其他村民,到時,大家想閃避也來不及了,所以出殯的日子越快越好。” “啊,原來這樣?!”沙膽居猛拍大腿,興奮地說,“各位兄弟,這一回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了。” 韋珏轉頭問沙膽居:“沙老兄,你為什麼這樣說?” 沙膽居滿有理地進行分析:“人們都說,張少飛是個大孝子,假如他真的是潛藏在太山遠近,聞訊肯定會回村參加殯葬,送他母親最後一程的。” 韋珏聽後臉上也露出笑容:“那天,我們在四周佈下天羅地網,就等他鑽進來,到時手到擒來。”說著,做了一個擒拿的動作。 沙膽居點著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韋珏老弟,這一回你跟我想到一起來了。” 韋珏得意地借題發揮來回擊沙膽居:“哼,我的腦瓜一直不笨,只不過平日裡帶有偏見,看不起我罷了。” 沙膽居哂笑起來:“這一回我們可是英雄所見略同呀!” 沙膽居和韋珏將“張少飛母親的死訊”和要擒殺張少飛的計策跟各位武士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