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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整個人便昏昏欲睡了。
弘曆連忙將他扶住,喚了外面的蘇培盛進來鋪了床,服侍他睡下,仔細看了看雍親王變得有些紅潤的臉,放了心,只吩咐蘇培盛便宜爹怕是累了,要多睡會兒,好好看著,眼睛裡那壇溫柔的水便立刻不見了,仿若突然之間,成了山頂的積雪寒冰。他還有兩件事要處置呢。
弘曆倒不怕有人去了竹林,那處乃是便宜爹平日裡閒坐的地方,又在前院,離著後院侍妾們的院子遠得很,平日裡奴才們都是繞著走的,何況那傢伙還倒在地上,若非到了近前,怕是根本發現不了。
先回了松院,弘晝已然帶著吳開來、張勝回了東廂房。瞧見他進來了,院外卻無動靜,便知道那人一定沒追到。弘曆隨口問了問,吳開來已然問過了,原是方山去後院取東西的,卻瞧見後窗那幾棵樹旁竟是有個人影晃盪,怕是聽到了他走路的聲音,一閃就不見了,方山怕他跑了,就喊了一嗓子,沒想到那人動作竟是如此迅速。
那邊弘晝又道,“卻是將松院的奴才查了一遍,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前院幫忙,靠著這個怕是查不出來。卻也不知道是誰,便是連松院也敢探聽訊息?”
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弘曆聽了卻哼笑道,“這是趁著亂來的,那人伸手不錯,怕是有備而來,日後且小心著吧。”這屋裡都是自己人,弘曆說話卻也不隱瞞,“何況,松院守得再嚴,也防不住人心,有了那位,有人押了身家,站了隊投了明主也是正常。”
幾人一聽這話,倒是都沉默下來。若說弘嘉讓弘時失了最後的希望,讓弘晝多了個弟弟,其實對於弘曆來說,打擊才是最大的,住在松院太顯眼了,原先的一切優勢,如今卻都成了弱勢,弘曆是三人中的出頭鳥。
即便他們都認為,雍親王對於弘曆已經寵愛異常,可眼見著老爺子為弘嘉賞下的那些東西,這些人也知道,有些事情,嫡子就是嫡子,弘嘉有背景強大的母家,有尊貴正統的身份,有宮中老爺子的親睞,弘曆所擁有的,不過是皇家中最最無用的父子情罷了。
弘晝已然不是個孩子,吳開來和張勝也是在後院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奴才,他們不說,不過是不想讓弘曆難受罷了。如今弘嘉才百日,便有人敢趴了窗子來偷聽他們的話,日後會如何呢?
弘曆眼見著自己幾句話讓眾人都臉色難看起來,不由笑了,小腿踢了踢吳開來,罵道,“擺這副臉子幹甚,還是那句話,他才三個月呢,你比他大六歲多,至於嗎?來來來,帶你玩個好玩的。”
弘晝哪裡想到,一屋子的人為了弘曆正愁得上呢,他卻是毫不在乎,那句話弘嘉沒出生的時候還管點用,如今嫡子再小也比他們貴重,有個屁用,不由張口道,“四哥……”
他話還未說完,弘曆便扯了他的領子低下了頭,衝著他耳邊換了個理由,小聲將十四爺損了一頓,弘晝的眼睛便漸漸地瞪大了,待到弘曆說完,他還以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道,“四哥,你說十四叔竟然做出了這等事,可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過分?弘曆想了想便宜爹蒼白的那張臉,心中暗道,便是將他扯了殺了,也一點都不過分,想必便宜爹更是樂見其成。他哼道,“他那是咎由自取,阿瑪念著他是兄弟,不好出手,可如今我要做些什麼,也未曾多言,不就是放任咱們做嗎?怕什麼?你不做卻是趕快回後院去,我還忙著呢。”
這句話一說完,弘晝當即不依,拽著弘曆的胳膊道,“做做做,快走吧。”
弘曆聽了這才點點頭,兩人帶著貼身的小太監,一溜煙便去了竹林那裡,果然沒人經過,十四爺趴在地上,臉都凍青了。吳開來低頭向前瞧了瞧道,“不過破了個不大的口子,血一共沒流多少,早止住了,就是起了個包,怕是要幾天才下去。”弘曆聽了點點頭,便讓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