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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五派子弟,若不予遣散則應將管理之權移交廣元觀。在州衙暫時統領五派子弟其間,當監督爾等若非必要不得在城池之內、百姓面前動用丹力術法,以免惑亂人心……
清風說了許多,目的都是為了申明廣元觀的許可權及權威。對此,葉易安也不與他爭執什麼,但只點頭而已。
到了山門處,清風說完,葉易安正要走時,驀然轉身問道:“觀中可有號為清雲的道長?”
“清雲道長外出遊歷已有年餘,最近也該回來了”
聞言,葉易安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便告辭離去。
清雲便是四年前將他送入黑獄,亦是那個在文書上花押建議將他“在押”的道人,現在終於有了關於他的明確訊息。走出廣元觀的山門之後,葉易安無言的將手緊緊攥了攥。
回州衙的路上,葉易安無意間看到路邊一家漆器行外掛著“福澤”的店招,當下便走了進去。
這幾日在他一手主導的全城盤查中,只查出一個既是江南西道辰州人氏,同時又姓言的言如意,此人在襄州經營著一家漆器行,同時還開辦著一家粥場。
粥場與漆器行是同一個名字——福澤。
因文報中說言如意是個年僅雙十的女子,兩年前就到了襄州,且“言”在辰州本為大姓,是以葉易安對她並未太在意。只是此刻既已到了門前索性便進去看看。
唐時襄州人善為漆器,天下取法,謂之襄樣。此時天下人所用之漆器,十之六七乃是出自襄州,不僅唐人喜歡,尤其深受域外各族的歡迎,被愛稱為“庫露真”
“襄州做漆器,中有庫露真。持以遺北虜,讚歎若有神。每歲走其使,耗費如雲囤……”以上詩句正是襄州漆器行銷域內外的顯證,作為天下知名的漆器之都,襄州城內以此為業的商賈貿易行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家名為“福澤”的漆器行只是中等規模,進去轉了一圈後實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葉易安要見言如意,夥計言說掌櫃在城郊的福澤粥場。
這敏感時刻葉易安並無出城的打算,聞言正要出門回衙時,卻聽店中一客人驚歎聲道:“好精妙漆工,好雅緻的圖樣”
隨意扭頭過去看了看,就是這一眼讓葉易安的腳步陡然停了下來。
那客人手中拿著的是一面漆盤,紅底黑麵,盤面正中有一副圖畫,畫中綠水青山,嬌嫩中透出無限春意的杏花正在三月的迷濛煙雨中皎皎綻放。
好一副江南杏花煙雨圖,恰與昨夜素裙女子那方錦帕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便在這時,有夥計上前小心翼翼的從客人手中接過了漆盤,含笑賠禮著解說此盤乃店主人特意定製自用的,並不外售。
聽到這裡,葉易安雙眉一揚,徑直出了漆器行。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昨夜那突然出現劫走紅眼人的素裙女子十有八九便是言如意。
只是現在該怎麼辦?其實讓葉易安躊躇的就只有一件事——要不要通知廣元觀?
昨夜雖只是驚鴻一瞥,但素裙女子的修行境界極高已是毋庸置疑之事,若無廣元觀道士援手,實在難策萬全。但問題是若真讓廣元觀參與其中,此次行動的主導權必為其所奪,縱然能尋到紅眼人,入不了自己之手又有何用?
沉吟思慮了一會兒後,葉易安最終有了決斷。
第47章 惡霸
主意既定便再無猶豫,回到州衙後便開始雷厲風行的集結隊伍,先是派人傳令中斷盤查,將暫時劃歸他調遣的八班九十六名公差一體召回,而後又將分散的十二名天機穀子弟集結起來。
待兩隊人馬集結完畢之後,葉易安便帶著一百零八人的隊伍直奔城郊福澤粥場。
九十多個同一裝束的公差列隊集體出動,黑壓壓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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