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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石,但唯其如此,前期雖比符籙修士更快捷,但越往上行,路也更是難走,煉藥所需的天材地寶已是稀缺難求,煉製這些天材地寶的方法更是霧裡看花,難上加難,何其難也!
至於器修,進境之速堪稱四類修士之冠。但終日煉器,求的又是人器合一,難免人染物性。此輩進境最速,殺戮亦是最重,甚或多有以殺證道,以力證道者。只是殺戮之心太重有違上天好生之德,遭遇天劫也就在所難免。境界上的小突破有小天劫,越往上走天劫越大,人與天鬥,其中艱難兇險可想而知。
但也正因為修行上的特點,同一境界下,往往以器修的戰力最高。
一口氣解釋了這麼多,言如意稍覺口乾,取過茶水小呷了一口,“器修戰力之強就強在煉器上,與神魂交聯的煉器自然遠勝於只是以丹力控馭的法器。然物極必反,其最強處恰恰也是最弱處,煉器一旦被破,器修也就不足為慮了”
言如意長篇大論時,葉易安很安靜的聽著,聽的很仔細。因為師父以前的懶散,他對修行界其實知之甚少,這也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只是聽是一回事,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墳園之戰距今未久,那浮雕千狼柱高達七層樓閣,墨色毫光散開處幾乎籠罩整個墳園,十數個神通道士活著進去轉眼便硬挺挺出來的情景猶在眼前,以他兩人想要破這樣的兇物?
葉易安並非是沒有自信,他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言如意方一說完,他便果斷搖頭,“你要找死我不攔你,只是恕我不能奉陪了”
說完,葉易安站起身來,這一回他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只是邁步向正堂外走去。
言如意越看越不簡單,這樣一個人悄無聲息在襄州呆了兩年多,還置辦下一個漆器行和一個粥場,其必有目的。不管她圖的是什麼,葉易安不相信她真會對自己下殺手。
她有這個能力,這也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自己畢竟是州衙副都頭,此來粥場又是鬧的沸沸揚揚,若真死在這裡,言如意無論如何是遮掩不過的。做下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至少襄州城言如意是再也呆不得了,那她這過往兩年的經營也必然付諸東流,不管她在襄州城想要幹什麼,想得到什麼,也自然化為泡影。不僅如此,她勢必還將遭到道門的追緝,這樣的代價她願不願意付?
若真能就這樣走了自然最好,縱然是走不成,葉易安也要透過這一舉動表明自己的態度意志,進而降低言如意要價的心理底線。
某既已落入你手,被脅迫做事也屬正常,但這要價也不能太高,否則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不管言如意笑的多甜美,此刻兩人之間關係的實質就是一場各懷機心的談判。
葉易安突然起身便走,不惜豪賭將自己置於生死險境,是為出一奇招。原以為言如意必定會阻止,輕則動口以他的身世來歷為脅迫;重則直接動手。
孰料他的預估居然全部落空,言如意沒動口更沒動手,甚至臉色都無變化。
如此表現讓葉易安心中一緊,腳下卻半步沒停,管她又在抽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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