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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朦朧,夜風拂動,眾人矚目中的弱冠青年一足踏於皎皎月輝之下,另一足則仍隱沒在光明難及的暗影之中。
光明與黑暗的交匯使得青年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愈發迷離難辨,唯一清晰的唯有那一雙即便在黑暗中仍然清澈、明亮、靈動的眼,以及眼神中永不曾動搖改變的銳利與堅定。
第84章 葉易安,你被徵召了!
這是一個極好的天氣,昨夜剛剛下過一場潤物無聲的細雨,今晨天色卻已放晴,明亮的陽光灑照著雨後份外乾淨的襄州城,點塵不染,就連空氣裡都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新。
刺史府後院佔地數畝的花園中,陽光、綠樹、繁花,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遂使葉易安的等待也就不那麼無聊。
這已是清雲身死後的第三天,前兩天中葉易安一步都沒離開過刺史府,今晨起身未久便被召喚至此,而後便是靜靜的等待。
方家“逆子”、紫極宮內廷供奉道人虛相就暫時下榻在後花園的兩間草廬中,葉易安等待的便是虛相的會見。
兩天以來,儘管葉易安剛剛立下了對於整個襄州修行界而言堪稱扶危定難的大功,但寸步未出刺史府的他卻遠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般高興。
能將清雲親手抹殺固然是其念茲在茲的夙願,但……他的死法卻遠非葉易安所期望。
他死的太快了!
快到一句話沒留,更沒有給予葉易安任何問話的機會。
與世無爭,分明就是山野散修的師父為什麼會遭遇道門的抓捕?“禁忌者”究竟是什麼意思?抓捕的命令究竟是誰下達的?更重要的是,師父如今是死是活?若不幸仙逝=無=錯=小說 M。quLEdu。coM,屍骸在哪兒?若依然健在,人在哪兒?
還有,當初將自己送往黑獄的那份文件中,與清雲共同花押並簽章為“清心堂主”的人又是誰?
這一切的疑問都隨著清雲的死而斷了線索,也使得葉易安難以放開懷抱,縱情高興。
哎,天道少全,天道缺一。世間事總是如此難得完美。
從面前那株猶自帶著水氣的繁花上收回目光,葉易安腦海中如水流石上般自然浮現出一句屈子《離騷》中經典而又俗爛的話語: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靜靜的將這句九年前早已熟誦於心的老話仔細咂摸了幾遍後,於無聲無息中,這兩日一直縈繞在他身上的點點懶散與當盡歡時卻難以盡歡的淡淡惆悵驀然消散無形。
便在這時,一個青衣小僕到了葉易安所在的花亭處,言說虛相仙長有請。
沿著青石鋪就的斜徑向花園深處行去,走不多久,前方兩個身穿杏黃道衣的人影映入眼簾。
其中一人正是廣元觀監觀虛生,卸去正裝法服的他多了幾分隨意,卻絲毫無損那一身道骨仙風的氣度。
兩個迎面而來的道人中虛生是落後半步走在後面的,只看兩人走位的前後順序,葉易安雖未見過另一個道人,也知其必定來歷不凡。
襄州城內的道門之中已沒有人比虛生地位更高,能讓他殿後隨行,這個未知的陌生道人至少也該是真一觀中三都以上的出身,只是不知他是否就是斷崖之夜憑藉一柄巨劍,先破飛來峰、再破千狼柱,第三劍便將言如意及自己斬落斷崖的真一觀都管虛靜。
兩人的神情間雖然看不出什麼,但他們出現在此地,主動拜會虛相就已說明許多事情了。
想到這裡,葉易安嘴角淺淺的出現了一縷笑容。
這兩天他雖然寸步未出刺史府,但有小胖子這個耳報神在,卻是什麼訊息都未有遺漏。自然也知道廣元觀可謂是一點都未得輕鬆。
短短數月之間,先是鷹麵人來鬧了一場,將廣元觀的神通道士殺的七零八落;繼而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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