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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把材料攢足了再舉報出來?”
段文煊吃了一驚:“這不是明顯要置嚴鐸於死地嗎?太陰險了。抓了把柄還要抓準時機,難道他跟嚴鐸有深仇大恨?”
“也許是有仇,也許是為利,也許是分贓不均。總之,這個人是嚴鐸身邊的人,瞭解嚴鐸的人。”研究犯罪動機是李東生的特長,他的分析又近了一步。“仇人應該怎麼對待仇人?發現了犯罪事實就迫不及待,有子彈就射出去,這個舉報的要是仇人等不到把材料湊齊,也用不著親自調查核實。”
“要是大仇大恨呢?小問題是扳不倒嚴鐸的,還可能引火燒身。所以必須準備詳實了,造成鐵案,誰也包庇不了。”段文煊幫著分析。
“嗯,也有道理。但是我看不出他身邊有誰對他這麼仇恨。據我知道,嚴鐸這個人辦事認真,對別人也嚴厲,但沒有害人之心,以往也沒坑過誰。”
“就是說找不到他的仇人了,他不會是讓仇人害的。既然你分析的這麼透徹,為什麼不直接跟喻書記說讓你查出這個人?”
“喻書記也沒要求我查這個人呀,我追著查不是自找苦吃嗎?”
李東生的態度有點曖昧,他還有一種想法,不過太可怕,太不可思議,僅僅是一種可能。如果沒有其他方面的證據,光靠推理絕對不靠譜,如果把事情弄明白了,或者把事情弄錯了,都要惹大麻煩!即使公安局長也扛不住。因此他不能跟段文煊明說,只能拐彎抹角的表示:“我掌握了一點線索,可惜喻書記不把舉報信原文給我,要不然我一定能找出這個人來。把舉報信輸入語言文字鑑別儀上,就能發現這個人的語言特點,找出規律。每個人的語言特點都跟人的指紋一樣,都有自己的規律,都可以比對。再就是尋著舉報的那些票據走,哪兒是源頭查查哪兒,他都在前邊引路了,我們還不能挖出舉報人來?”
幾句話說的段文煊都吃了一驚,“寫匿名舉報信都這麼難啊?以後誰還敢匿名舉報?”
“事實上匿名舉報什麼用也沒有,有些事情是保護舉報人的隱私,不是誣告就擱一邊了。真要找出匿名的人易如反掌,線索多了。哼哼,嚴鐸這個舉報特點忒明顯,謹慎過頭了。那什麼人才這麼謹慎呢?”
“只能說是心懷鬼胎的人。”
“那是你的分析。我的分析是這個人是專門搞文案工作的人,是在政府機關工作的人,是接觸過開發區的人,是和嚴鐸很熟的人。”
“看來你一定找出這個人了,要不怎麼能弄得這麼清楚。”
“有想法但不敢打包票,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人就在市委市政府裡,或者在政府下屬的機關裡!你也沒必要摸我的底,與你無關,把心放肚子裡。”說到這兒,李東生忽然停下了,他聽到門外有動靜。果然緊接著傳來敲門聲,服務生送菜來了。
李東生又把杯子斟滿,再次舉杯,示意段文煊也幹了。
紅燒魚端上來了,還有兩大盤炒菜,肉片鮮蘑、鹽爆雞柳。李東生品了一口紅燒魚,咂吧咂吧嘴,挺內行的:“唔,清江魚,味道還不錯。文煊,吃呀,別給我省著。”
逆水弄舟(9)
段文煊還在順著李東生的思路往下琢磨,沒心思吃菜。人做什麼事都有他的動機,舉報人的動機是什麼呢?為給政府除一害,為給仇人捅一刀?還是為自己謀利益?嚴鐸身邊的人誰更恨他呢?把他身邊的人排排隊,用排除法也許就找出這個人了。想來想去腦子都想麻了,不過他覺得自己也接近了事實真相。
李東生倒不想這件事了,他抬起腦袋仔細打量段文煊:“別猜了,檢察院公安局的事,市委市政府的事,你就別跟著鑽牛角尖了。再說嚴鐸還有一幫子人呢,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為這事肯定比咱倆還上心。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是就要召開人代會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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